听到陈一白的问题,秦婧瑜顿了顿,道:“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个女孩子吧?”
惊讶秦婧瑜的直觉,陈一白挠了挠头,支支吾吾:“我都说了是如果啦……”
没有在意陈一白的解释,秦婧瑜笑着道:“就算平时外表看上去很强硬,也不代表那个人真的就很坚强哦!坚硬的外壳,可能只是她为了保护自己表现出来的假象。其实,她的内心可能很脆弱的。”
听着秦婧瑜娓娓道来,陈一白脑海之中,立马浮现出了那张梨花带雨的冷艳面庞。
“如果这么一个要强的人,愿意放低姿态去恳求别人,那她可能是真的很渴望得到帮助吧。”
陈一白摇了摇头:“可她恳求别人去做的明明就是错误的事……”
“那你怎么知道那件事就是错的呢?”
陈一白怔了怔,顿时哑口无言。
电话那头秦婧瑜的声音接着道:“当然啦,我就这么一说,如果你真的确定她要做的事情是错误的,你自然不用去在意她的恳求。可是,如果她是你很重要的朋友,而她要做的事情又并非是错误的,我想她应该会很需要你的支持吧!”
脑海中浮现着这几天经历的种种,陈一白缓缓微微一笑,神情有些释然起来:“我明白了,谢谢你婧瑜。”
见陈一白已经有了答案,秦婧瑜忽然问道:“那个女孩子……对你很重要吗?”
“哪有!说是朋友都有点勉强……”陈一白苦笑一声,莫名认真道,“只不过我身在其中,必须要替她做出选择罢了。”
秦婧瑜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声音莫名有些轻松起来:“你做出正确的决定就好。”
“那不说了,明天见!”
挂断电话,陈一白释然地吐了口气,目光流转间,静静地看向了枕头旁的《傀言》。
……
第二天,陈一白起床已经是九点多了。
舒展着轻松的身体,陈一白惊奇发现,身上的伤竟是好的差不多了,已是没有了什么任何不适之处。
想起江墨璃昨天所说的清神霜,陈一白不由有些好奇,那东西竟然有如此药效?
也没多想,陈一白推开门来,走出房间。
楼上楼下,一片安静。
迟疑地看了眼江墨璃所在,没有任何动静的房间,陈一白没有说话,径直下了楼。
来到一楼江墨璃归置给自己的卫生间,陈一白拿起牙膏牙刷,洗漱起来。
“陈先生……”
听到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声音,陈一白抬眼洗手镜望去,苏鹿不知何时也下了楼来。
“早上好。”陈一白刷着牙,含糊不清地招呼道。
看上去似乎一晚没睡,苏鹿犹豫不决道:“陈先生,你要去见……老爷吗?”
刷完牙,陈一白用自来水胡了把脸,承认道:“对。”
苏鹿似乎很着急,追问道:“陈先生,你决定好了吗?”
陈一白笑了笑,没有说话,绕过苏鹿走向了大门。
看着陈一白的背影,苏鹿傻站原地,双眼逐渐泛红,终于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用力推开门来,刺眼的阳光立马扑面而来。
陈一白微眯了眯眼,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起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
见别墅门开了来,副驾驶位的黑衣壮汉立马开门下车,微微欠身:“陈先生,董事长让我来接您。”
陈一白微微点头,跟着黑衣壮汉上了车,车轮滚动间,迅速远离了环湖别墅。
看到这一幕,二楼窗口正观望下方的冷艳少女,心终于是跌入了绝望的深渊……
……
江氏大厦。
跟着黑衣壮汉来到前两天才来过的办公室门口,陈一白目光微凝了下,旋即推开门来。
房间里,江重雄正靠坐在沙发之上,已经等候多时。
端详着默然坐到自己对面的少年,江重雄微微挥了挥手,黑衣壮汉会意,连忙关门退去。
“身上的伤可还要紧?”江重雄微微一笑,问陈一白。
陈一白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淡淡道:“这句话你不应该问我。”
明白陈一白的话外之意,江重雄眼神微黯,意味深长道:“墨璃都和你说了?”
“她说的有假?”陈一白不置可否。
“墨璃这孩子不喜欢撒谎,她说的全是真的。”江重雄摇头道。
陈一白道:“既然如此,你应该不会介意我认为你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吧?”
江重雄脸上没有丝毫怒意,缓缓点了点头,嗓音微哑:“我确实不曾尽到身为父亲的职责。”
“所以你还借我受伤的借口,要我过来,你是坚持要剥夺江墨璃的阴傀眼?”
陈一白开口就异常犀利,直令江重雄一阵怅然。
半响,只见他摇头一叹。
“别无他法。”
陈一白皱眉,声音微冷:“江墨璃和我说过还有一个方法。”
“那方法太过极端,一旦失败,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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