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十岁便能做长者!
六十岁已是高寿。
真正因为干活病死的,少见。
可庆皇又觉得,老六说的也有道理。
“朕批阅奏折时,坐三个时辰便已是煎熬,六个时辰便已浑身酸痛,需宫女按摩才能缓解。”
“有时候连续披奏八九个时辰,朕的精神都会恍惚,需要吃补药才行。”
“直到后来将奏折分给了太子,分给宰相,朕方才轻松些。”
庆皇说着经验。
在他眼中,皇帝与这些工匠们没啥不同。
就是劳作的性质不同罢了。
什么当了皇帝享受荣华富贵,庆皇真就没享受过,光顾着干活了!
能开国的皇帝,就没有一个不卷的。
生怕一个疏忽,就被夺走得之不易的皇位。
“降低干活时间,是能更专注,减少失误。”
宁王秦棣听着庆皇的话,简直无法理解。
皇帝跟这些工匠……
还能这么比?
这么说岂不是当皇帝,都没有当工匠舒服?
老五秦博摸了摸鼻子。
他觉得庆皇要是再来句:“当皇帝都不如要饭的……”
那可真就太……
算了,还是别乱想,以防父子连心被庆皇感应到。
闲聊间,便有辽王卫兵搬着许多镜子进到厂房内。
当一面面镜子挂在墙壁上后,厂房内瞬间亮了许多。
庆皇见此,眼睛都些直了。
“只是挂些镜子,就能亮的如此明显,着实神奇。”
辽地的镜子,庆皇自然是熟悉的。
玻璃的衍生品。
一面镀上层银膜,镜子便比铜镜清晰无数倍!
而且每一块镜子,都价值连城。
大庆并不缺乏白银这种贵金属,秦风在范阳得到许多,因此广宁城多了制造镜子的产业。
白银为背,价值连城。
这可比铝做背面贵得多得多,奈何铝做镜背不成熟。
而且银做的,更可让玻璃镜子价值提升到高昂的地步。
“只是个厂房,老六竟如此奢侈。”
宁王秦棣有些酸。
他清楚镜子的价值,而一次性在这里用这么多,只为了多点光,简直就是在挥霍!
简直就是在败家!
好在庆皇早已习惯。
固然震惊,却能理解。
就跟这些铁甲一样。
别人当做宝贝的东西,在老六这根本不太值钱。
“老六弄出了铁甲流水线,是不是还有镜子流水线?”
庆皇转头问道。
秦风憨笑了声。
“父皇明见,广宁城的各行各业,也都进行细化分工,流水标准化不过是在整合。”
想要工业化。
流水化标准化,就是最关键的一座门槛!
庆皇点了点头。
“流水线,这东西前朝军械制作便是如此流程,只是没有老六你拆的如此细密。”
庆皇如此说着。
“而前朝,也不过是学始皇帝统一天下后的法家思想罢了。”
“法家要的,就是统一,标准!”
庆皇如此理解。
秦风也听懂了些。
流水线并不复杂,这片土地早已拥有。
可拥有者,谁不是都屏蔽自珍,瑰宝最终遗落在漫漫历史长河中。
只不过单纯加些镜子,这厂房还是不够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