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着小花猫,突上突下地自己玩闹,着实很逗人呢。好萌好可爱呢。这是老君府上的家猫,杨戬住在兜率宫的几日,倒是对这小东西很熟悉。
“不如就叫它小突吧。”杨戬突发奇想。
啸天犬扬起头,哼了一声,道:“还没有我霸气呢。”
“那就叫啸天突吧。”杨戬一脸纯真的笑意。
啸天犬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地望着杨戬,半天才“哦”了一声,然后像炸了毛似的,叫道:“它怎么能跟我一样姓呢?主人,您得为小犬的一世英名着想啊。”说着苦巴巴地依在杨戬面前,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起这名字时,杨戬就站在神殿外面,守殿的卫士都听见了,过了没多久,这三个字便传得满天庭都是,当传到两位至尊的耳朵里,已经完全变样了。“啸天突”变成了“笑天秃”了。
王母娘娘在瑶池气得直哆嗦,玉帝也黑了脸。这时,上早朝的时辰将近,王母直接吩咐瑶池值官,道:
“你去宣杨戬,今日上早朝。陛下和本宫要召见他!”
值官唱了个“诺”便直奔三十三重天上。
凌霄宝殿上,转眼已是早朝时间,王母指着殿上值官,望了望殿外,道:“你去看看,杨戬到了没有。若是来了,让他不必殿外候宣,直接上殿。”
对于杨戬给一只小猫起这样一个霸气又诙谐的名字,大殿上的众仙人想笑却畏于上位者的威严,也只能在肚内腹诽了。
可是等了半晌,硬是没见着杨戬人影。王母心中本就有怒气,现在杨戬迟迟不来,将他们颜面至于何地?
“瑶姬,你养的好儿子啊!”王母气得不行,玉帝也黑着张老脸。
“陛下娘娘息怒,这几日瑶姬政务繁忙,确实不怎么注意二郎。也许是值官疏忽,没有将两位的意思转达清楚,也未可知。”心中却叹道,连早朝都免了,还是避不开吗?除了到各处仙家管辖区例行巡查外,整日里窝在兜率宫,要多安静有多安静,他家二郎乖得不能再乖了呀!只是一个名字,何必咄咄逼人?如果这只猫的名字有问题,岂不是连啸天犬的名字也有问题?‘啸天突’变成‘笑天秃’,呵呵,不知道这又是哪个有心人在关照他家二郎?瑶姬抬眼看了一眼玉帝旁边坐着的那个女人,心中冷笑连连。树欲静而风不止,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瑶姬长公主,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王母旁边一个值官阴阳怪气道,去宣杨戬的正是他,“老奴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还当什么瑶池大总官。老奴对陛下娘娘那可是尽心竭力呀!您还是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吧,免得将来”
“啪!”
一记清亮的耳光狠狠地扇了上去,过后那张仿佛先天性缺血的白面皮上多了五个手指印。
“啊——,谁?谁打我?”
“我,我打你”,话音落下,在凌霄宝殿正前方左边的盘龙金柱上,出现一个人,周身的金光一闪,很快隐入体内,方看清来人。
“昭烈王?!”那大总管捂着半边脸,先是一惊,随后眼珠转动,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你有意见?还有,我的封号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吗?”
后羿从金柱上化一道金光落在大殿上。
“不不敢。昭烈贤王殿下”
“不敢最好。你一个内侍,不好好侍奉娘娘,凌霄宝殿乃是众仙议论朝政的地方,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娘说话。”
“老奴不管怎么说,也是陛下娘娘亲点的天庭”
“啪!”
“啊——,杨蛟,你这是无视陛下娘娘的权威!”那大总管被后羿一巴掌扇翻在地,带着怨毒的目光道。
“好啊,敢拿陛下娘娘压本王,狗仗人势,狐假虎威是吧?本王今天就让你知道惹火了本王是什么下场!”
说着一只黑色战靴狠狠踏在大总管身上,一脚接着一脚,有条不紊,结结实实,踏过之处,那人身上出现一个个靴子形的凹坑,那是硬生生踩出来的。同时,随着每一靴落下,整个凌霄宝殿都跟着颤抖起来。
“啊——,啊——,杨蛟你这个狗杂种,啊——啊——”
那大总管在地上发出凄厉惨叫,眼看声音越来越弱。从杨蛟出现再到脚踏大总管,说时长,其实也就那么几息功夫,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等王母娘娘回神,想要阻止,似乎已经来不及。
“大胆杨蛟,你给本宫住手!”
“娘娘,杨蛟的手没动啊!”
说着夹带三成大地之力的战靴,狠狠地踩在那人脸上,倾刻间往日里威风八面的瑶池总管的大半个身体陷进大殿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下面,很快成为一堆齑粉,风一吹,就扬了。
看来杨蛟是真的动怒了。
众仙大气都不敢出。此时,他们方见识到杨家大郎的烈性一面。以后面对长公主要分外客气才行,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哎呀,朕头疼,朕有些不舒服,众仙退朝吧。”玉帝捂着太阳穴,说着就要起身离开。似乎又要和稀泥。
“慢着!”这一声响亮霸道,震人发聩。
“何事?”玉帝身子一滞,强自镇定,沉声道。
“文书我娘批,奏折陛下自便。”
“大郎。”一直不说话的瑶姬开口了,这是觉得儿子今天做得过了。
杨蛟当然知道这是母亲在怪他了,笑着走到瑶姬面前,压低声音道:“母亲,你天天批奏折,知不知道二郎都抑郁了。”今儿个杨蛟敢这么做,就是赌定了,万事拿二郎说事准没错。
果然,瑶姬一听,便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什么。大儿子说小儿子因为见不着娘抑郁了,瑶姬当然怀疑这里面的水分。但回想这几日,天天埋首案牍,两个儿子去云华仙府去看望她,都没能和儿子说上几句话。说起来,还真是她这个母亲的失职。
所以,瑶姬决定,将奏折重新扔回玉帝那里,一来她自己轻松了不少,可以有闲暇时间关心儿子;二来也免得她这个皇帝哥哥整日里除了喝酒看舞,就是喝酒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