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体内气机不畅,阻闭或凝滞郁结不行引起的昏迷,听相爷一说又因落水而导致发热,无碍,老夫开些活血化瘀的药,服一个疗程再看后续如何,不过夫人底子好,这发热傍晚时分便有好转,这段时间可要好好照看……”沈大夫说着薅了一把胡须,对琉珠说:“夫人发热容易出汗,记得要替她把身上的汗擦干,如若衣服湿了,就给换套干爽的。”
琉珠应了一声是,顾晏请人将沈大夫送出去,刚出门就看到在门外候着的洛宣明。
“岳丈。”
“如何了?”洛宣明一直在忍着,生怕一个没注意就把人给打一顿,怎么把人给他照顾,会照顾到这个样子,以前洛潇都不怎么生病的,冬天偶尔泡了个冷水澡也无大碍,怎一落水就!
“睡一觉,夜里就会退烧。”顾晏看着洛宣明的表情快都要把自己吃了,但又不得不忍住而变得狰狞,便又赶紧补充道:“我贴身照看着,届时会到将军府里报平安的。”
顾晏明目张胆的赶人走,全然不管他人是何想法,洛宣明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甚至真的点头多次叮嘱后转身回去,他要的只是顾晏的一个态度,顾晏不留他,他也懒得留在这里,免得两人见面都瘆得慌。
送走了洛宣明,顾晏回正房,接过亦秀手中刚拧干的帕子,想了想,问她家里可还有多的梨膏糖,亦秀知道自家姑娘爱吃这糖,而且不巧前日洛潇就已经吃完,本打算昨日再添置一些,可因为一些事耽误了,如今顾晏问起自然要如实回答。
“你去给她多添些回来,她爱吃这个,这里有我。”顾晏说完,亦秀应下正准备转身出门又被顾晏叫住:“先去问一下沈大夫,莫要跟药相冲了。”
“是。”原本亦秀听洛潇说,这两人水火不容,只是见状,觉得先前说的都是假话,骗骗他们罢了。
亦秀带上了门,屋子里烧了炭,一时间闷热不已,顾晏走出去开些许门边的窗户,然后再回去给洛潇擦着手。
顾晏仔细给洛潇擦拭干净,看着她纤长十指上没有留下因为常年执剑留下的茧,如若不是知道洛潇会武,这般安静的模样和干净的双手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洛潇额头上的帕子被取了下来,换了一块更热乎的,顾晏摸着洛潇的脸颊,感受着她的体温,还是烫手,希望到傍晚真能把烧退了,否则只能让沈大夫再次上门了。顾晏甚至开始考虑自己是否能打得过洛宣明,洛潇如今年岁都能在他手下撑上一两招,那个纵横沙场几十载的估计是个更可怕的,如果他觉得自己是不会武功的,可能会直接掐死了事。
顾晏想了想,笑了笑,自己怎么会跟一个武夫子比较,更别说自己也许不会落败,就算落败了,怎么可能会被灭口,毕竟洛家的人,无一不例外都是爱国忠君的,陛下一日没答应和离,两人到底了都还是亲家,怎的觉得这样也不错?顾晏是真觉得自己疯了。
“相爷,药已经让厨房里的去煎了,这里留给奴婢就好了。”琉珠重新端了一盆热水,将那盆已经放凉的水拿在一边。
“今后夫人的膳食你们全权负责,煎药也不能经过他人之手,视线不能离开半分。”顾晏挥手,如今府里肯定还有其他内鬼,能避免的都避免,“父亲母亲那边也是,吩咐祁妈妈和琉玉,让他们平日里放仔细了。”
“是。”琉珠虽然不解,但看到相爷跟夫人两人亲密的模样,心里何其高兴,端着那盆水直接往外边走去给夫人煎药。
灵见刚从外边回来,问了顾晏在哪里就直接过去找他,来到正房门前,道:“来人了。”
顾晏依旧慢条斯理的拧着帕子,敷在洛潇额头上,仿佛没听到灵见在说话,照顾夫人才是正途。
过了许久门外来传,顾晏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唤人去把人带去前厅,自己过会再来,传话的人走了之后,灵见才开声问:“相爷您如何打算?”
“先去看看吧,把人送走了再说。”
六皇子的耳报神也挺迅速的,今日凌晨一病,如今才不过辰时,竟也这么闲跑过来这边凑热闹?
“今日告假的折子递上去了?”
“是,不会给人落下把柄,但是理由怕不是会让给人笑话?”灵见跟在顾晏身后,想起折子上写着内子病重,需切身照看,告假两日。在朝官员谁试过这般写折子,最多都是父母病重告假的,这不平白惹了笑话吗?
“不会,陛下这个性子,见我若能跟洛家打好关系,说不定能更开心,更别说,这明明是爱妻心切,传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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