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两人闹的很僵硬,原本以为还能如洛潇想的那般,自己托付了一个身家清白、为民请命的好人家,怎么说都能托付终身,过完这一辈子的,怎奈竟是这般的你不情我不愿的,更别说这人心里没她。
既是这样,能有一个云卿卿出现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无数个,那又何必给自己,给他不痛快?
洛潇听着说书人那新奇故事,倚在榻上,窗外小雪零星飘落屋里,化成点点水汽消失。
想起昨晚夜里的事,数来这么理直气壮约法三章的就只剩她了罢,虽然女卑,但又不至于处处限制,可是根深蒂固的思想,终究还是害了许多女子。
洛潇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喊顾晏的名字,原以为会有更多的倾爱,可是只是一日,她也认清了,不愿自欺欺人,更不愿任人拿捏。
她还记得,她对顾晏说:
“第一,我不管你有多少个卿卿,但你们卿卿我我时别出现在我面前,对了,也不要对我再说这两个字,听着就觉得恶心;
第二,如今你我都决定了,那么要么人前相敬如宾,要么直接写下和离书,当然能写和离书最好;
第三,我不会对你要做的事有多加打扰,可是你也别想着要插手我的事。
如果应下,我们便立下字据,当然,我既然是相府夫人,这个身份该做的事,我也不会有任何推脱,你有什么要说的,那就一起说出来吧。”
顾晏点头,听着还算是正常的条件,然后想了想也加了一句:“我不会跟你有任何孩子。”
“一切不能涉及我们家人。”
“好。”
两人签字画押之后,尽管迫于顾晏父母的压力,但他们当日夜里就开始洛潇睡床他睡榻,直直把琉珠给吓坏了,但还是不敢有任何质疑,只能按照吩咐做事。
“对了,把琉玉换掉吧,又或者到时我从将军府里带一个出来,你看如何。”洛潇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斩钉截铁的,她不喜欢这种有二心的奴仆,她也不需要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
顾晏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应允,将琉玉安回母亲身边。
“还有,记得管理府中的权利,我不需要全权,不过平日里能听我吩咐就好,放心,婆母处我是不会触及的。”
“无碍,母亲懒得管理府中事务,若有人到母亲那里嚼口舌,我亦不会留这种人在府中。”
“很好,签字吧。”
并非贪慕府中掌事权,只是两人如今一人在朝一人在内,各管各的,各不相干才是最好的,更别说顾晏身居要务,平日里早就没时间再分心管理家事,而自己父母年迈,平日里更多是约老友去散心享受玩乐,剩下事宜都是交给管家管理,如今洛潇来问,自是应允。
洛潇看着那写满娟秀字迹纸张,再次折叠放入随身的锦囊中,顾晏那手字俊秀沉稳,一勾一划如他人一般心正身正,只可惜这样的人终究不是自己的,女人真是可悲。
“琉珠,下面那说书人打听到还有多久才能讲故事讲完了么?”好故事自然要一同分享,只是要跟谁分享,洛潇也准备好了,就看那人愿不愿意,不过不愿意也没干系,她有的是方法。
“问清楚了夫人,在三日后。”
琉珠那日知道洛潇说要送走琉玉,相爷不仅没有反对,甚至当晚就将人送走,琉玉哭了一晚上,她也想了一晚上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耐不住还是走去问了一句,毕竟两人都是自小就被老妇人安排在相爷身边照顾相爷的起居,哪管相爷平日里很少会让她们贴身照顾,但一直以来都没说要将两人分开,如今是第一次,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将人送出府去。
只是听到洛潇的回复之后,琉珠只庆幸当日自己的选择,否则如今被送走的估计还有她了。
洛潇说,她不喜欢背主之人,虽然她才过来没多久,但是顾晏吩咐这两人既然是来照顾自己起居的贴身侍女,那这两人就不能有二心,若心思不在她身上的,留着也没用,而洛潇需要除了忠于自己,还要忠于整个相府的,这种人才能留下来,其他的,她会想办法解决。
“夫人,灵见来报,明日回门一切准备就绪。”琉珠进门来,替洛潇续了茶,见下边的故事也快到尾声,便也开声问道:“灵见还来通报,相爷已回府里,问夫人是否要提前回去。”
“走吧,出来也久了,是该回去了,梨膏糖可捎上了?”
“捎上了。”
琉珠将挂在衣杆上的狐袭取下,抖了两下,然后替洛潇披上,将狐袭整理好,洛潇带上兜帽,觉得这狐袭还是热了些,但是又不能直接明目张胆的走出去,实在过于麻烦。
上了马车没多久洛潇就直接把狐袭脱下,手炉也放在一旁,无奈地对着琉珠在:“下次莫要给我拿狐袭了,着实热得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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