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据摇了摇头,说道:“尤将军,不能这样搜,我们不能惊扰城里的百姓。宗延骁跑就跑吧,不管他了。可惜啊,这么一个武艺高强的年轻人不能为我所用。”
宗延骁藏在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躲过了追兵的搜捕。他见追兵们都走了,便跳了下来。突然,一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用剑指住了他。
宗延骁吃了一惊,问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拿剑指着我?”
那黑衣人笑着说道:“我叫盛班晏,是瓒州刺史岑亮芷府上的剑客。你敢杀凌据,是条汉子!你叫什么名字?”说着,黑衣人收起了剑。
“我叫宗延骁,你为什么会在此地?”
黑衣人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面巾,说道:“你从驸马都尉府杀出来时,我就在暗中跟着你。”
“你跟着我做什么?”宗延骁问道。
“宗兄,你武艺高强,跟着我回瓒州城吧,岑使君喜欢招贤纳士,你去了,他会很高兴,肯定会重用你。”
“盛兄弟,你的好意宗某心领了,这次我是奉睿州刺史虞盛维之令来刺杀凌据的,成与不成,我都要回去复命。”
“宗兄,你还是随我去一趟瓒州城吧,到那里见一见岑使君,然后再回睿州城。”
宗延骁摇了摇头,说道:“我必须得先回睿州城,等明年春天,我再去瓒州城见岑使君。”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明年的春天,兄弟我在瓒州刺史府恭候你的大驾,咱们就此别过。”盛班晏拱了拱手,一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天亮时,城门打开了,宗延骁买了一顶斗笠,斜着戴在了头上,跟着人群出了颍荟城。
魏石桉正要进城打探消息,忽然看见了宗延骁,他走了过去,小声说道:“宗公子,真想不到你能活着出来。”
“石桉,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宗延骁说道。
两个人走到了一个竹林里,停下了脚步,宗延骁将佩剑摔在了地上,小声哭了起来。
“宗公子,你怎么哭了?”魏石桉问道。
“石桉,有人出卖了白驸马,我们失败了,没能杀了凌据,那九个亲兵兄弟都战死在驸马府了。”
“是谁出卖了白驸马?”魏石桉很是疑惑。
宗延骁说道:“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书房密谋的时候,外面来了一个送茶的婢女,我想肯定是那个婢女把我们说的话偷偷告诉了凌据,要不然,凌据怎么会提前知道白驸马要杀他。”
魏石桉见宗延骁受了箭伤,问道:“宗公子,你胳膊上的伤没事吧?要不我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不必了,小伤而已,并无大碍。石桉,咱们得立即回睿州城。”
“怎么回去?”
“还是走水路,坐船回去吧。”宗延骁说道。
凌据睡到正午时分才醒了过来,他出了卧房,来到了前厅。
司徒瞻已经在前厅等了半个时辰,凌据见了他,说道:“司徒先生,虞盛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竟敢勾结白悠炼来设计杀我,我看他是嫌命太长了。”
司徒瞻轻笑一声,说道:“大将军不必发怒,虞盛维他自不量力,成不了什么大事。”
凌据活动了一下手腕,说道:“我想在明年春天再次率大军征讨虞盛维,你看可行吗?”
司徒瞻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不可,我们去攻打睿州,岑亮芷肯定还会趁都城兵少,起兵作乱。依在下看,我们应该先除掉岑亮芷,没了后顾之忧,然后再去征讨虞盛维。”
“岑亮芷早些年也是我的心腹啊,没想到他会背叛我。明年春天,我就带兵去攻打瓒州城,把他给灭了!”凌据言道。
司徒瞻看了看四周,说道:“大将军,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让岑亮芷知道而有所准备。”
“所言有理。司徒先生,那天你我对弈,连下了十局都没有分出胜负,今天接着来吧,分个高下。”
“好,在下乐意奉陪。”司徒瞻言道。
五天后的傍晚,宗延骁和魏石桉乘客船来到了瑺口城外的渡口,二人上了岸,宗延骁说道:“石桉,咱们赶快进瑺口城吧,找一家客栈先住下,等一会儿城门就要关闭了,明天我们再回睿州城。”
“就依公子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