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褶皱的脸此时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
“不行,凌记商铺是义母的心血,断然不可能跟你分利。”
“盟主,话别说的那么满嘛,你不想知道你义弟的下落了吗。”
“这,”沐景泽犹豫了虽然凌记每个季度赚的钱是很多,但是到现在每年分到自己手里的只有五成,用寻找凌昱为借口,让那些老家伙们把她们手里的五成分出来,“不行,六成太多了,凌记是由凌家长老们掌控的,我只能把我手里的三成分给你。”
老爹也不说话,就只是笑眯眯地盯着她。
“四成最多了,再多我也没有。”
“好,四成,”老爹把茶杯一放,“我们的人两个月之前在邺城拍卖行里看见了凌小公子,但是拍卖行不是我们的分部,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然后去了何处。”
沐景泽气得捏着茶杯,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就这一点情报,这也敢来糊弄我,又换得了凌记四成的分成?”
“盟主,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你看这邺城离京城如此的近,凌小公子说不定是投奔什么人了,您想想有什么人和凌盟主关系近又住在京城的,不就好找了嘛,你说我这情报值不值这个价?”
“嗯,这么说来也算是这个理。”沐景泽一听心里乐了,京城,关系近的,不就是二十五年前救的虞雎,定国王爷的王夫么,“老爹莫见怪,我这也是找义弟心切啊。”
“不怪不怪,还望盟主大人签下字据,我们也好在总部给您销案啊。”老爹笑眯眯地拿出来一张字据。
“贵阁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做这笔生意了?”
“不是不打算做了,是不能做了,我们总部在这儿,可真是不敢得罪王爷,再往上可还有女帝的呢,可不敢造次,所以只能由盟主来加派人手了。”
这倾阁拿到好处就撤手,沐景泽气呼呼地拿起那张字据,差点没把字据撕掉,上面赫然写着“沐景泽(凌记)每个季度分贾笙四成的分成”,深感被这老狐狸摆了一道:“贾笙是谁?”
“哦,我们阁主啊,倾阁怎么能明着分别人利息呢?赶紧签吧盟主,我们大家也好交差啊。”老爹强硬塞给沐景泽一枝毛笔,一个印泥。
“最后栎木一看啊,那茶杯都有三个明显的手指印呢,那沐景泽明显气的不轻啊。”漓泫然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好笑。
“为何要分凌记的四成收利?”
听到林梓萱质问的口气,漓泫然收起笑容,仰头喝了一口清幽酒,语气轻松地说道:“怎么,心疼了?凌昱的不就是你的吗?”
林梓萱皱眉,很是不解的质问道:“师兄的是他的,怎么会是我的,好歹是人家父母的心血。”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好不,”看着莫名戳中疯点的林梓萱,连忙陪笑道,“这不都是为了引出你的凌昱哥哥。”
“引出来?”
“当然,邺城和丽景城旁边都有很多山脉,想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我们可以在武林大会期间大肆宣扬,让那些江湖人士传的越远越好,这样,你的凌昱哥哥就会忍不住出来打听清楚,我们的人再悄悄地跟着,不就好了,放心吧,这样我们也正好把沐景泽引到京城,也保护了你的宝贝师兄。”
林梓萱为自己刚刚不弄清楚就质疑的行为感到难堪:“泫然哥,你想的真周到,我...”
“不用谢我,这是我作为下属应该做的,”漓泫然拿酒杯堵住了林梓萱的嘴,“不过,武林大会要在一个月之后了,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明天该怎么负荆请罪去。”
“我也不知道啊。”
“郡主。”寒晔已经在屋里听了半天了,虽然不知道凌昱是谁,但是应该是对郡主很重要的人,还有这个男宠雲竹,第二天郡主便舍命去救他,还有刚刚郡主极其信任的公子,“我去跟王爷请罪。”
“寒晔,你怎么出来了,他那一击力道不小,你胳膊现在怎么样了?”
“无碍。”
“话说,你怎么在哪儿出现了啊?”
“保护你。”
“那你...”林梓萱只觉得一阵强劲风刃擦肩而过直逼寒晔,“寒晔小心。”
“噗~”因为受伤而躲闪不及的寒晔被狠狠的打中了左肩窝,一口黑血被生生打了出来。
凌昱一把捉住寒晔的左手“左手的脉络基本全部被冰冻住没知觉,只是简单的封住大穴防止寒气蔓延,熙玄你的悬针术是不是要回炉重造啊?”
“不要啊老大,我现在就重新扎。寒公子,你还是快跟我回去吧,千万不要留下什么病根啊。”熙玄半扶半拖拽的将寒晔拉入房中。
“泫然哥,我先走了,必须在女帝上朝之前赶到啊,在这之前要先去找找老娘。”
“嗯,去吧。”漓泫然又默默地将自己隐匿在树影中。
林梓萱先跟着熙玄来到屋内。
“熙玄,寒晔怎么样了?”林梓萱担心的看着又晕过去的寒晔。
“没事,虽然老大喝了酒,但是手下还是有分寸的,刚刚那一掌冲破了寒气对真气的压制,我再用金针引流就好了,无碍了,”熙玄又苦哈哈的说道,“还望阁主跟老大说说,让他千万别把我送走,再回炉重造一遍我的手会废的。”
泫然哥的内力竟如此之大?看着担惊受怕的熙玄,林梓萱笑着拍了拍熙玄的肩膀:“放心吧,泫然哥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是不会为难你的。”
熙玄干笑着,刀子嘴豆腐心?那是对你啊阁主,对我们从来都是刀子嘴刀子心啊,熙玄真是欲哭无泪。
“雲竹呢?他怎么样了?”
“无碍无碍,在这儿呢。”熙玄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给他包成了一个粽子来着,看着林梓萱抽搐的嘴角,熙玄讪笑道,“看着是惨了点,不过配上我这个消疤灵,绝对没问题!呵呵,放心。”
“我现在必须带他走了。”
熙玄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包的够厚,随便移动。”
林梓萱又眼神复杂的看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的寒晔,熙玄忍不住提醒她天快亮了,才抱起雲竹走到门外。
外院,漓泫然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留得一罐清幽,两个酒杯,似乎还有那人的余温。
“说起来清幽喝着不错,喝完内力充沛啊!”林梓萱抱着依旧昏迷的雲竹绝尘而去。
清幽酒是喝着不错,排忧提神,提升内力,关键不多得啊,老大一晚上喝了我两罐子,还想把我送走,呜呜呜,人生无望啊,熙玄一脸幽怨的咬着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