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凌薇用手指头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笨死的。爸的性格我当然知道,你要是上赶着去巴结他,他反倒看轻了你。这些年来,他一直嫌弃你和南风,现在保祯死了,就该让爸清醒地认识到,益百永集团还得靠你和南风才能传承下去。放心睡吧,等爸叫你出来料理丧事的时候,我自有话说。
夏保赫有些胆怯,“这样做,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就听我的,安心睡你的觉吧。”
夏保赫躇踌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从了妻子的意见。只是俩人躺着,却再没有一点睡意,反而屏声静气地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夫妇俩并没有等来父亲请他们出面料理丧事,反而依稀听到一辆大卡车由远而近驶来。接着楼下有人在大声吆喝,叫人搬什么东西……
楼下的动静越来越大,竟有人扯着嗓子喊起礼来。这一下,夏保赫再也睡不着了,翻身起床,草草洗漱了来到楼下。
看到父亲一脸憔悴地佝偻着背,让人搀扶着站在灵棚下,夏保赫心里满不是滋味。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爸,你身体不好,又何必硬撑?”
夏北岩没有理会他的热情,只定定地看着灵棚里小儿子夫妇的遗像,冷冷地说道:“你这算是关心你的老父亲吗,睡到这个时候才起床,也真够有孝心的。”
夏保赫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讪讪地解释说,“保祯乍然出事,我这个当大哥的心里不好爱,昨天夜里又受了风寒,早上竟起不来床……”
夏北岩打断了他,“别找借口,你是我儿子,肚子里那点弯弯绕我清楚得很,你不就是想让我亲自来求你吗?”
“爸,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真误会我了。”
夏北岩一脸寒霜,“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我只想警告你,做人要知分寸,做事要知进退。”
夏天歌见夏北岩训斥夏保赫,不敢上前,趁他们说话的缝隙,才上前低声说道:“爷爷,大伯,天歌第一次办理丧事,有哪些礼数不周的地方,你们指出来,我马上改进,免得被人笑话。”
夏保赫吃了一惊,“什么,这灵棚是你布置的?”
夏北岩冷冷地说道:“你以为呢,我跟你妈病得起不了床,你这个当大伯的躲着不出门,天歌再不出面料理,难不成真让人看咱们夏家的笑话。”
夏保赫一脸的尴尬,“爸,你误会了,我没躲。保祯是我亲弟弟,乍一离世,我这个当大哥的心里放不下,难受了一夜。天刚亮我就准备起床的,无奈头昏眼花,连站都站不稳,不信你可以问问凌薇。”
夏天歌神情肃穆,一本正经地说道:“大伯不必解释,我爸妈有女儿,自然不敢劳动大伯的大驾。我是个成年人,爸妈的丧事自该由我来料理。爷爷和大伯既然身体抱恙,就该好好歇息才是,家里的事情就放心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