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房子,慢慢逼近同般大小的金色大鼎。
“老身在此等候多时,料你真阳宗定会来人,可没想到,这一来,婴之娃娃你不但亲临此地,竟把真阳阵都搬来了。”恐怕在场修士,也只有她敢称婴之道人为娃娃。
真阳阵,乃是真阳宗最为神秘的阵法,其外修仙者根本不知如何破阵。
有听闻真阳宗宗主,纵使知道破阵之法,也很难奈何真阳神鼎上所坐的二十名道人所摆的真阳阵。
而婴之道人,并不是摆阵之人。如此一来,此次赤阳宗可说是来了两位踏月巅峰人物。
他们这等巅峰人物,体质并非普通修者体质,远比普通修者踏月巅峰强大。
四条如龙黑蛇临近九鼎时停顿了下来,只见被黑蛇拉动的房屋中飞出一道白色影迹,她体态轻盈,在月华的衬托下,如似仙女一般,薄纱丝带,飘在身后,亦有嫦娥奔月之姿。
落脚轻盈,她站立在其中一条黑蛇的头顶,白衣如雪,外有白色薄纱披肩,随风飞扬。一双修长均匀的秀腿,时而贴着衣物,玲珑姿态时隐时现。身段如似画中仙子,又若暗地百合,如此引人注目。
可谓是:眸如黑珍肤如玉,指似笋芽唇带粉。轻纱薄服堪盛雪,静立妖娆弄巧姿。
那三千白丝,细致柔软,如霜月华印在上面,竟是泛出阵阵霜波。微风掠过,只见飘飘丝发,若像缓溪中的水草一般,霜芒起舞,波动飘扬。
“美啊。”萧常在整个人呆滞了,他盯着站立在黑蛇头上的白衣女子阵阵出神。
而坐立在真阳神鼎上的婴之道人,微微睁开眼睛,道
“千兮娘娘,数百年未见,你依风采依旧,艳冠古今。”婴之道人的声音就如七八岁的小孩一般,但是听上去极其平淡,似乎没有任何感情一样。
“纵有好皮囊,未曾见君还。”千兮望月,好似在自言自语,后又道
“婴之娃娃,你可别忘了,你的一身修为到底是受谁指点,如今他消世近千年,真阳宗反倒是日益逍遥。”
婴之道人缓缓闭上眼睛,道
“情乃欲之所根,折痛心神,断灭道生。千兮娘娘难道真的愿意在欲中千般折,万般磨,也不愿意踏出那一步?”
听此千兮大笑,道
“哈哈哈——无欲之根,怎为人?若是仙路本来无情,满天神佛皆是傀儡。此道非彼道,用不着你这后生晚辈来指点老身。”
“千兮娘娘严重了,你若非情意难斩,恐怕八百年前便已飞升而去,探足他界。”婴之道人仍然闭着眼睛,面无表情。
千兮两指提起衣角,摆向一旁,道
“对老身而言,那就是简单的一步,而非情所困,你的道若是畅通,为何千年过去,却不见你破空飞升?”
“阶级不过是世俗道行划分,根基不固,飞升何用?”淡淡的一句话,似乎在表示,婴之道人随时都可以飞升。
“哼哼,天外候着。”千兮说罢,手一扬,四条巨蛇冲天而起。婴之道人亦是驾驱真阳神鼎飞向天外。
通过他们的谈话,余乘风似乎了解到,原来这个世上,并不是没有飞升之人,而是可能许多修者未找到飞升的时机,至于到底所顾忌的是什么,余乘风便不得而知,想必只有自己达到踏月巅峰才会明了。
“风哥,你说等我长大了,她会不会早已嫁人了?”萧常在依然痴痴的望着高空,阵阵出神。
不得不说刚立于蛇头上的女子的美貌绝伦,就连自认为镇定的余乘风,都不禁心绪杂乱。
“你没长大,这个世界上也没人配得上她吧?”
萧常在觉得余乘风的话颇有道理,不禁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轻吸了口气,说道
“嘶——好像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