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咱们。您刚刚也说,我还没开府呢,要是就这样在外边收拢了个身边人,我以后的名声且不说,就是我以后的岳家,福晋不都跟着恶心吗?至于宫里怎么看……”
简简单单两句话,却说的胤禛跟着冷汗都下来了,他心里很快明白过来,胤祥说出来的还都是些能说对付过去的事,而这没说出来的……还是阿哥的皇子,没开府就背上荒唐的名声,只怕以后的册封都要受影响了。
“四哥,你且在外面多磨蹭一会儿再进去,待我去和咱们的八贝勒过几招。”胤祥没让胤禛再想下去,该来的躲不掉,眼下想的再多也是徒劳,倒不如见招拆招来的痛快。“我倒要看看牛不喝水他还能强按头?”胤祥说完举步要走。
胤禛拉了他一把,慎之又慎的只说了:“小心。”两个字。
胤祥郑重的点了点头,才疾走上了楼梯回雅间去。
雅间里八贝勒正捏了几粒花生米在手里轻轻的揉搓着,半眯起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胤祥上了楼梯,离着雅间还有些距离就故意踏出脚步声,装出一副酒沉的样子来,嘴里还嚷嚷着:“我回来了。”竟是一头撞进了雅间里去。
进去一看,房内自然只剩八贝勒一个人。胤祥明知故问道:“咦?怎的就剩八哥一人?四哥呢?还不是逃宴了吧?”
胤禩起身,亲热的扶住胤祥,把他一直送到座上,才开口说:“哪能呢?四哥刚才喝的急了呛住了,这会儿出去收拾一下。”说着又给胤祥斟满酒,才自己落座。
胤祥听完笑着说,“只怕四哥也是喝多了,找借口出酒去罢了。”话音未落就端起自己的酒杯,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来。四哥不在,我单独敬八哥一杯。弟弟我一直仰慕八哥的为人,只是寻不到机会讨教。今天难得八哥不嫌弃,我就先干为敬了!”
没等胤禩去拦,胤祥这一杯酒就下了肚。
胤禩无奈,赶紧陪了一杯,“十三弟果然人是性情中人,说话行事都爽利的很。以后有什么,尽管和我这个八哥讲,不敢说一定能帮衬,但总也能给弟弟谋划一二。”
胤祥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拖了椅子,径直做到八贝勒身边去,“我就喜欢听八哥你说话,热热乎乎的,听着就暖人心。”说着伸手在自己胸口拍了拍,“哪像四哥,一年到头的冷着个脸,就是真有什么难处找着他帮忙了,还要先听他一顿教训。”
“四哥他……”胤禩开口就要说和。
却被胤祥拦住了。“八哥,你不知道!我额娘去的早,皇阿玛可怜她才给她了个身后殊荣。虽然现在说起来我也是‘敏妃’的儿子,可实际什么样,咱自己心里清楚。”胤祥的话说的可怜,神色也露出凄苦来。“比着永和宫的那位,我额娘又算什么呢?”
胤祥这话算是戳中了胤禩的痛处,他额娘出身辛者库,原是浣衣局的宫人,是因为姿色上佳才被康熙宠幸册封的。现在虽然也有些荣宠,但毕竟出身在那摆着,连带他这个做儿子的也被人看不起。
“十三弟也不必太过悲戚。皇阿玛自然是爱重你和敏妃娘娘的,不然也不会赐下这样的封赏。虽然人都说子以母贵,但只要咱们自己努力,何愁没有母以子贵的那一天?”许是胤祥的话让胤禩有了同病相怜之感,一向言行温和八贝勒竟然说出了这种话来。
胤祥一把抓过酒壶,给自己和胤禩斟满,把酒杯塞在胤禩手里,大声道:“对!咱们只要敢干!就不怕没有出头之日。”说着碰了下八贝勒的酒杯,就一饮而尽。
胤禩惊觉自己有些失言了,跟着喝了这一杯就忙岔开了话题。
胤祥岂会轻易放过他去,撂下酒杯就故作亲热的揽过胤禩的肩膀,一脸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听说前儿个不久,王鸿绪那个老东西新纳了一房妾室?”
胤禩听了倒也不遮掩,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闻,脸上鄙夷的一笑,“他可是人老心不老,来我府里说是说差事,混到了晚膳的时辰都不肯走。我留他用饭,他反倒借酒装疯调戏起了倒酒的丫鬟来。”
胤禩说着给胤祥又添上酒,“那也是好人家的闺女,事后哭着寻死觅活的。你八嫂可怜那是一条人命,才让我去说了说,给了他去也就算了。”
“我就说那条老狗哪有那么好的命,就让八哥府里的人看上了?原来是他自己不体面。”胤祥笑骂道。“不过弟弟我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