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妹呀!老娘想杀人啊!
一个人的火气大到一定程度,反而容易沉静下来。花忆蝶袖中双拳紧握,不怀好意地盯着月重楼刮得光溜溜的下巴看:
“说吧,大表哥,还有何未了之事,你一并交待了罢。”
月重楼未听出弦外之意,只顾兴奋地道:
“事情是这样的……”
“虾米?!”
花忆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还为我报了斗琴这一项?!”
“嗯!”
月重楼坚定不移地点头,一副请你感谢我吧的表情。
我去你大爷的呀!这不是给我添乱么?你是承王府派来专门阴我的吧?!
花忆蝶快要哭了,月重楼偏偏不识相:
“小蝶你怎么了?”
“高兴,我特么太高兴了……”
“哦。”
……
挣扎着回到小楼,花忆蝶正愁眉苦脸地托腮想着心事,竹儿走进闺房,捧着一物,小心放在桌上:
“小姐,您的这具瑶琴已擦拭干净,又上好了桐油,竹儿是将它重新挂回墙上,还是留在桌上让您抚奏一回?”
哪壶不开提哪壶,花忆蝶闷闷地挥手:
“挂起来罢。”
“是。”
竹儿仔细地又用绢拂了每一根弦,侧耳听了一回,满意地道:
“音色仍准,不需调试,这琴真好。”
说着,忍不住伸手拨了几下,一串优美清雅的旋律顿时流淌开来。
花忆蝶怔了一下,抬头问:
“竹儿,你会弹琴?”
“小姐却是忘了么。”竹儿似想起前尘往事,俏脸上掠过一抹阴霾,随即很快消失不见,只笑了一下,便低下头去,轻抚琴身道:
“竹儿当初在青衣楼,作的本来是筝师,这操弦之法与瑶琴虽有差异,但几支寻常曲子,竹儿还是会弹的。”
太好了!竹儿真是我的救世主!
花忆蝶几乎热泪盈眶了,事不宜迟,赶紧火速传下各种命令:
今晚自己不去快活楼了,一切交由徐晚晴便宜行事。
安保方面,结合当晚与之后两天对云家的了解,判断对方可能会借机滋事,于是请快活楼老板,也就是自己的师父韩少卿摆平白道方面,力争多邀些土豪级的食客光临,想来当着这帮大佬们,云家少爷终归是要有几分顾忌的吧。
黑道方面,本想着家将花长胜送封密信给震九宵,让他设法调动些人手,镇压住快活楼附近的无赖闲汉,让他们休要受人挑唆,来楼中闹事,乖乖地待在家里就好。但随即打消了这个不成熟的念头:一来是因为这小子刚潜伏进四海帮没几天,二来是花长胜这家伙事事必会让自己的父亲花巍大人知道,自己赌不起。
于是干脆交代无双花影:凡有闹事者,拼着舞不跳钱不赚,也要一律拖出楼去摆平。动嘴的打掉牙,动手的打成残废,至于敢动家伙的么,就让无双风烈吃了他!
然后兰儿和梅儿去收拾准备,竹儿留下陪自己熬通宵。
三天之后,云歌诗会的斗琴项目就要召开,所以——
本大小姐要开始突击学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