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到二楼的雅室,青鸣让人上了茶,慢慢的等她缓过来。
茯苓喝了一口茶,觉得胸口生疼,喝下的茶水就像是刀子,在胸腔里搅动。
茯苓脸色唰的就白了。
她也觉得自己可能被踢伤了,时间过得越久心口越疼,便也不和青鸣互相试探了。
将刘静在金家的遭遇拣着重要的说了。
她说完,青鸣半天没说话,眼里隐晦不明。
“那你出来,是为了请大夫的?”
茯苓颌首。
“是,姑娘说让我不要请金家用惯了的大夫,可我不认识什么大夫,不知该去哪里请。”
青鸣立时起了身。
“我有认识的大夫,医术不差,我帮你请!”
青鸣向店里的小二借了一身衣裳,扮作大夫的学徒,跟着茯苓等人一起混进了金家。
金家的喜事还没结束,金家众人没过多关注刘静如何,几人一路顺利进了如园。
茯苓走后,院里的丫鬟又给刘静煎了药来,刘静留着还没喝。
大夫到了以后,先给她诊了脉,越诊脸色越黑,忍不住摇头。
茯苓心里咯噔一下。
“大夫,我家姑娘怎么样了?”
老大夫欲言又止。
刘静早有准备,将方才留下来的药往老大夫面前推了推。
“大夫诊出什么来直说就是,我撑得住。”
老大夫叹息一声。
“少奶奶是中了毒了呀,这药性凶猛,姑娘已经……已经毒入肺腑了,恐怕……恐怕时日不多了。”
青鸣正替老大夫整理出诊箱,手一抖,“咔哒”一声手里的箱子落在地上,瓶瓶罐罐洒了一地。
老大夫脸色黑得更彻底了,对青鸣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徒弟恨得咬牙。
指着他想责骂两句,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刘静看到青鸣,心头一暖,笑着为他解围。
“大夫你看看,这就是我平时喝的药,能不能看出来是什么毒!”
老大夫说不出来责备被打断,也歇了骂人的心思,他潜心医药几十年,对于人情世故并不精通。骂人的话也不会几句,有正事要做,也就将这些事抛诸脑后了。
专心验起药来,刘静为了帮他验得准确些,让茯苓去小厨房煎药的地方取了些药渣来。
老大夫验过药汁,又看过药渣,忍不住叹气。
“这些药渣都没问题,应该是有人在煎药的时候加了制成的药粉。”
“那大夫可能配制出解药来?”
老大夫摇头。
“少奶奶早已毒入肺腑,便是有解药,也来不及了。”
刘静心直直的往下沉,又有一种预料之中,果然如此的宿命感。
正说着,茯苓咳了两声,再一看,帕子上沾了不少血。
茯苓猛的收回手帕,却还是被眼尖的刘静看见。
“茯苓,你怎么了?”
茯苓强装镇定。
“奴婢没事!”
“没事怎么你收帕子干什么?”
“帕子上有些秽物,奴婢这就去洗了!”
“你站住,拿出来,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