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刘欣不可置信的望着刘母。
“你居然能为了一百两银子就卖了自己的女儿!”
她在刘家虽然知道自己非知州夫妇亲生,可刘家该给她的从未少过。为一百两银子卖了女儿这种事,她如何都想像不到。
触及女儿满怀失望的眼神,刘母心头一紧。
“不是这样的,欣欣你不要信,一百两银子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娘从未想过要将任何人卖了!”
刘欣半信半疑。
“你要一百两银子真的只是缓兵之计?”
刘母点头不断。
不管刘母到底是怎么想的,周家有刘屠夫立下的婚约,纵容刘母提出加一百两银子的要求,全是因为不想将结亲变成结仇。若刘家抵死不认,周家有的是法子逼人就范。
这次,换刘母拿刀抵在脖子上以命相博。
“你们要想把人带走,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一个中年妇女豁出命去闹,周家来的几个大男人都觉得棘手,只怕真的要闹出人命。最后只能空手而归。
周家人一撤,刘欣回去找了刘夫人。
离开刘家之前,刘夫人念在做了十几年母女的情面上,给了刘欣一个允诺,若有麻烦,知州府可以帮她一次。
当时刘欣还嘴硬,说出了这个家门,就不会再麻烦刘家。没成想,才离开知州府几天,就遇到了不能解决的问题。
刘夫人听完刘欣的陈述,冷冷的看着眼前人,眼刀快要变成实质。
刘欣的一颗心直直的往下沉。
“夫人息怒,此事是我爹死前喝多了酒被人诓骗定下的,并不是有意要卖掉刘静妹妹。只是周家手上有婚契,女儿实在走投无路,才会求到夫人面前。女儿保证,从此以后,不再麻烦夫人。”
刘欣在刘夫人膝下一直都大方得体,对刘家夫妇也算孝顺。看在刘欣的情面上,刘知州以周家非法聚赌为由查封了周家的赌坊。周家知道踢掉了铁板,主动撕掉了婚契,刘欣退还了周家前后给刘屠夫的六十两银子,给自己买了个清净。
就在刘欣励志要带着刘母过上日子的时候,刘夫人给刘静安排了相亲。
对方是郡守家的公子金谨,年方十八,翩翩少年,气宇轩昂。
听刘夫人说,金郡守与刘知州是旧识,两家是指腹为婚,如今刘静被找回来了,婚事也该提上日程。
金家对这门亲事很满意,见过刘静之后便匆匆下了定。
刘夫人也满心欢喜。
“金家乃青州的郡守,一方父母官,金家公子君子端方,芝兰玉树,咱们两家又是旧识,静儿嫁过去,定能与夫君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刘静心里对婚事有所疑虑,至少对金谨并没有那么放心。因为金谨在看她的时候眼神飘忽,仿佛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可看着刘夫人满怀期待的面容,反对的话都咽了回去。
“阿娘说得是,女儿也相信以后一定能与夫君相濡以沫,共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