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笔钱是必须话的,爹爹的尸体还停在门外,须得邻居帮忙送葬。”
刘静试图说服母亲,可惜刘母怎么也不愿意。
“你爹死了,以后咱们没有一分钱的进项,如何生活?”
刘母坚持不肯出钱,刘家晚饭只是一锅稀得能照得处人影的粥。左邻右舍一看,便纷纷打道回府,自家锅里好歹还有一碗陈梗米。
不过自此以后,刘屠夫的事便再没人管。尸体在门口停了三天,第三天夜里,刘母用家里拉猪的板车,招呼着刘静,用破席子将刘屠夫一裹,扔到了乱葬岗。
处理了刘屠夫的尸体,刘静母女日子归于平静,也陷入清苦。
刘母没有多余的本事,只能帮人家做些缝补浆洗的活儿,刘静也做些绣活,也仅能维持最低的生活开支。
刘屠夫的丧事一过,周员外便派人来接亲。一顶小轿停在刘家门外,催着刘静上轿。
刘静拿刀抵在脖子上,抵死不从。
“这婚事我不认,非要纳就把我的尸体带回去!”
周家虽然有钱,到底也只是商人,不想摊上人命,一时进退维谷。左邻右舍围过来看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这刘屠夫也是疯了,好好的姑娘就这样卖给人做妾,现在人就这样横死了,这妻女不能得半分好处,刘家妹子等于白白的将女儿送人了。”
这话说到了刘母心坎里,丈夫死了,唯一能倚靠的女儿白白的给人做了妾,她半分银子都捞不着。
“对,我家女儿今天不嫁,要纳,再拿一百两银子来。”
刘母拦在女儿面前作出保护的姿态,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刘静持刀的手抖了抖。
刘家母女以性命相胁,周家人无功而返。
青鸣的布庄新到了一批棉布,他去点了一天的货,傍晚归家听到街坊议论,吓得心颤。他以为刘屠夫死了以后,刘静就能避免给周员外做妾。没成想,人虽死,婚约仍在,刘家孤儿寡母,更不能阻挡周家的逼迫。
当夜,青鸣又敲响了刘静的窗。
刘静推开窗,两人隔窗相望。
“刘姑娘,听说今日周家上门逼婚了,单靠你和伯母如何敌得过?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直说便是,不要与我客气。”
刘静人如其名,安静温和,大部分时候做事都是不急不缓的,自己却是个有主意的。今日刘母一番话。便是要二次将她卖了,这个家,是待不下去了。
“青鸣大哥,我想离开这里,可……”
路引身份,样样都是限制,若有她自己出面办路引,可自己身上连打点的银钱都没有,而周家那边,不会等她慢慢攒钱。
“刘姑娘要去哪里,我可以帮你。”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也许,离开此处,南下去江南也行。”
“刘姑娘,我会帮你。”
“青鸣大哥……这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不会。”
翌日,青鸣就开始着手关掉布庄,带刘静远走江南。
周家那边,原本周员外也不是非刘静不可,但刘家这么一闹,倒让周员外对刘静越发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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