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牌位,黑压压的一片,气势慎人!
而金氏的六位长老分坐两侧,每个人的神色基本相似,极度愤怒!
齐倾走到正中,福身见礼,面色沉静,声音平稳,谦逊而不卑微!“齐倾见过族长,各位长老。”
话落,右侧尾座的一个胡子斑白的老者便倏然起身,怒指齐倾,“齐氏贱妇,你还不跪下领罪!”
齐倾转身,却是道:“齐倾并犯错,何来请罪?”
“你——”老者气的面色泛红,“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六长老错了,齐倾并非狡辩。”齐倾回道,不待六长老反应便转过目标看向前方的金成安,“昨夜族长知会齐倾前来祠堂受审,作为金氏妇人,族长开口,齐倾自然要来,只是齐倾从未承认错犯下任何过错!”
“伶牙俐齿!”坐于左侧次坐的老者沉声道,“只是今日你既然进了这里,纵使你有铜齿铜牙也休想狡辩!”
“齐倾从未想过狡辩。”齐倾继续道,“不过既然要审我,那便该有审我的理由,可供审问的罪状!至于这些理由罪状,应该不是由我这个被审问的人来提供吧。”
“好。”一直沉默的金成安开口。
齐倾转向他,目光平静,却也复杂莫名。
“金家家训,金氏若有家主,以家主为尊,若无家主而定主母,则主母掌家。”金成安缓缓道,声音冷肃,“而金家传承八代,至今为止能被成为主母的不过两人,一人便是金家第一代家主正妻,第二位便是你!”
齐倾静待他下文。
“你的罪状之一。”金成安端坐椅中,冷漠在眸底蔓延,“便是蛊惑前任族长金成业,谋夺金家主母一位!”
齐倾眸色顿时一寒,怒意在眼底窜动,终究还是她高估了亲情于他心中的地位!
“金家主母一位何等重要,若是无你蛊惑,当日金成业岂会将这等重要的位子交给一个不过十一岁的小丫头?!”金成安却是冷笑,“还是一个金成业从青楼之中买出来的小丫头?!”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
对于金家少夫人,如今的金家主母出身,大家只是知道她乃庄户人家,祖籍益州。
没有人怀疑过这些。
可是如今……
青楼之人,那是贱籍阶层的底层!
这样出身的人却成了金家主母!
震惊过后,便是震怒!
“族长,死者为大!”齐倾亦是震怒,面如寒霜,已然明白金成安这番言论背后的用意!
她从来在乎过这件事被揭发,只是他竟敢——
金成安却是冷笑:“老夫可有说错?益州青城十年前有一户庄户人家因生计困难将四岁大的女儿卖入青楼,同年,金成业将此女买出,养育青城别院!其后数年,金成业每年都会逗留青城两月,直至三年前!”
三年前,正是齐倾嫁入金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