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有个人在你附近徘徊7他带着一个刮胡子设备的皮包。”
邦德想起了在氧气柜边站着的那个人。“没错,有一个。’她真后悔自己怎么光顾得吸氧而放松了警惕。
“我敢打赌,他肯定正在检查你的照片,”司机说,“他带的那个设备里面有一部小型摄影机。只要把皮包的拉锁拉开一点,用胳膊一夹,机器就开动了。他大概拍了五十英尺,正面侧面都有。照片将在今天下午送到他们总部,连同你行李里的物件清单一并呈上。你外表上看好象没有带枪,可能是挂在腋下的家伙很扁。如果他们发觉你身上带枪,你一到赌场,他们就会派一名枪手死死地盯住你。今天晚上命令也许就会下达。你最好注意身边有没有穿外衣的。这个地方穿外衣,目的就是藏枪。”
“多谢了,’邦德暗暗恼火,“我必须加倍警惕才好。看来这帮家伙组织上有一套。”
汽车向著名的赌博街开去。路的两旁是一片沙漠,只是偶尔能看见旅馆的广告。加油站和汽车饭店一个挨着一个。他们路过一家带有用透明玻璃砖砌成的游泳池的汽车饭店。经过时买一位姑娘正一头扎进碧绿的池中,做起一串水花。他们又从一家带有餐定的加油站门前经过。饭馆门前贴着醒目的广告:“加油站自助餐室。供应热狗、牛排、碎肉饼及冷饮。那当儿正有两三部车就座。浙穿着比基尼泳衣和高跟鞋的女招待我勤服务接待。
天气炎热,到处见不到树荫,只有汽车饭店门前院子中长着几棵椰子树。迎面驶来的车群的镀铬风档框上反射出条条刺眼的白光,使邦德的眼睛觉得不舒服,汗水渍湿的衬衣已经紧贴在身上。
“现在进入了赌博街,”司机介绍说。
“知道了。”邦德说。
“你右手边是弗拉明戈酒店。”当他们路过一排低矮的现代化旅馆时,柯诺说道,“这是西格尔一九四六年建造的产业。有一天,他带着他一肮脏的钱,从海岸边到华地来兜风。那时,拉斯维喀正在发展中,修建了不少赌馆、妓院和高级游乐场。西格尔不甘落后,他认定这几大有赚头。便在此开了旅馆。这一家是‘沙洲’俱乐部。现在它的老板是谁还搞不清楚。_两年前完工的。经理列殿杰克,过去在纽约市科相俱乐部呆过。你知道地吗?”
“不知道。”邦德说。
“那是‘沙漠机’,威尔伯,克拉克的地盘,是由克利夫兰和辛辛那提两个组织合资兴建的。那边是撒哈拉俱乐部,是最新式的赌场。头一夜就输了五万美元。你恐怕不相信。按这儿的规矩,新开张的店面都要请各家大赌棍来捧场。掰一夜群贤毕至,非常热闹,享受开业的优惠。但可笑的是钱不往在家送,却直往客人口袋里钻。在家一下子赢了五万。”司机又指了指左边的一个大篷车说,“那是当时西部开发时期风格的饭馆。值得进去看看。那边是是‘雷乌’夜总会。街对面就是冠冕饭店了,是本地最大的赌场。我想你清楚斯潘先生的家当,我就不必多嘴了。”他减慢车速,在冠冕饭店对面停了下来。
“我只知道个大概。”邦德答道,“如果你有空给我详细讲讲他们的情况,我去很乐意听的。现在干什么?”
“随你的便。”
外面的太阳晒人。邦德只想早点躲进房里,吃一顿午餐,或者游游泳,欧一歇。
厄思把排档挂在第一档,汽车穿过马路,在一排浅红色水泥建筑的正门前滑行了一段,然后停在大玻璃门前。身穿天蓝制服的侍者走向前来,打开车门,为邦德拿了箱子。车门外酷热难当。
当他侧身走过玻璃大门时,邦德听见柯诺向侍者唠叨着:“英国来的大阔佬。包下了我的车子,一天五十块钱,还可以吧?”
玻璃门在身后关上,冷气拂面而来。他已走进了斯潘-塞拉菲姆经营的皇宫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