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将军一拳砸在桌上,恶狠狠地说道:“他们那里的确有个叫邦德的家伙。”他带些挖苦地说,“叫什么詹姆斯-邦德。刚才竟没人想起他,我居然也给忘了。难怪我们就如此孤陋寡闻吗?”
见此情况,伊万诺夫觉得应该为他和情报司辩护两句,于是道:“将军同志,苏联有无数敌人。如果想弄到他们的名字,尽可以到档案中心去查嘛。我知道有邦德这么个人,但今天我想到的的却是其他人的,那些目前正和我们作对的家伙的名字。这就好象我非常喜欢看足球赛。但老也记不住那些把球推进我们大门的外国球员的名字。”
“您太喜欢开玩笑了,同志。”柯将军觉得他离题太远,“这是件严肃的事情。我承认,我也没有想起这个臭名昭著的间谍来。艾克林上校同志这下提醒了我们。我记得这个叫邦德的人至少破坏过两次“锄奸团”的行动。当然啦,这些事情都发生在我负责这个部门之前。一次发生在法国的卡西诺银。那人叫利弗尔,是当地一位有名气工人运动领袖。他稀里糊涂地掉进了一场金钱纠纷中。要是邦德不去描上一脚,他肯定可以逃脱干系。为了掩人耳目,我只好让底下人尽快干掉了这个法国人。我们当时想把这个英国伦也一起杀了,但他却逃了。接着,我们在哈莱姆的一个黑人间谍出了事,这人很了不起,在我们所雇佣的外国间谍中,他算得上最能干的人物。他手下有一个庞大的间谍同。事情发生在加勒比地区,牵涉到一往珠宝生意,详情我记不清了。英国人派邦德杀了那个黑人,结果我们在那儿的整套组织遭到破坏,形势急转直下。”
艾克林上校插话道:“我们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那次是我们让一狄德国人搞一次导弹计划。将军同志,你可能还记得这事。那次行动极其重要,本来能够让我们的高压策略结出累累硕果。但又是邦德,再次使它化为泡影。往事不堪回首呀。对这一问题,总参谋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听了这话,斯林温将军觉得自己必须进行反击了。导弹事件明明是一次军事行动,现在艾克林却硬要把失败归咎于总参情报局。艾克林显然是嫁祸于人。苏联国家安全部总是让总参情报局下不来台,甚至还揭老底。他冷冷地说;“上校同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我们曾要求你们干掉那个家伙,但你们没有任何行动。假如当初你们不拍手旁观恐怕后来的一系列事情就不会发生吧。”
艾克林听到这儿勃然大怒,太阳穴青筋直暴,但他竭力地控制住自己,带着嘲弄的口气大声说:“将军同志,说话请客气点儿。那次你们的要求可没有得到最高领导的同意。而且,你们也根本没有在英国制造事端。恐怕是你记性不好吧。要知道在任何时候,如果你们向苏联国家安全部提出理由充足的请求,“锄奸团”肯定会采取行动的。”
“我从不记得有这种请求,”柯将军说这话的语气硬生生的,“不然的话,那家伙早就到阴间去了。算了,现在不是回忆往事的时候。导弹事件过去都三年了。也许苏联国家安全部的同志现在能向大家介绍一下这家伙最近几年的情况。”
艾克林转过身来,和他的副官嘀咕了几句。他不想被人抓住把柄,于是决定采取谨慎为妙的策略:“将军同志,我们对他的近况也所知不多。只知道在去年,在非洲和美洲,他卷进了一件钻石走私案。这事和我们没啥关系,也就没有作进一步调查。不过我想,最好现在查一下他的档案。”
听了他的建议,柯将军点了点头,拿起电话的听筒,拨了一个号码,问道:““中心档案室吗?我是斯契柯夫,请你们立即调英国间谍邦德的档案。”对方说道:“马上就拿,将军同志。”
柯将军控上了电话,扫视了一圈,拿出权威人士的口气说:一同志们,从许多迹象来看,他是合适的目标,干掉这个危险人物。对我们各个情报部门都会有益处的。”
这些人开始悄悄地议论起来。
“毫无疑问,他的死会激怒英国秘密警察。但是否还能取得更大效果?能否重剑英国债是否有助于打破他们的神话?这人真是位英雄吗?”
伊万诺夫将军明白,这些话是针对着他的,于是说:“英国人对英雄不感兴趣,除非他是足球明星、板球健将或马术高手。登山能手或短飞人也可能是一部分人心目中的英雄。只有英国女王和邱吉尔这样的人才受大众推崇。即使全体英国人只有一张嘴,也绝不会对军事英雄叫好的。一般人不知道邦德这个人。即使知道,也不会把他视为英雄。在英国,战争不论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他们心目中的英雄都不会参预的。英国人憎恶战争。战争过后,英雄的名字很快会被人遗忘。在秘密警察中,邦德也许是英雄,但普通人可能并不这么看。另外,他的外貌和性格也很重要。我没见过他,不知他长什么模样。也许他脑满脸肥,大腹便便。无论他功勋赫赫,人们可不想在心目中树立这种的英雄。”
艾克林插话道:“根据被俘的英国间谍的供词,他在秘密警察中很受尊敬。他仪表堂堂,可人们都说他是条孤独的狼。”
电话铃响了起来。柯将军拿起话筒,说了一声:“送进来。”
应答了敲门声后,一位副官抱着厚厚的一本硬面卷宗走进屋来。
黑色卷宗的封面左上角用白色字体标有“绝密”的字样;封面中间写着“詹姆斯-邦德”;下面标明是“英国间谍”。
柯将军打开卷宗,从中取出一只大信封,从里面倒出一大难照片。他一张张异常仔细地观看,还不时拿出一把放大镜来瞧瞧。他看完后就把它们递给艾克林。艾克林看了一眼,就往旁边一推。
第一张照片是一九四六年照的,是从二十英尺外偷拍的。照片上面的年轻人,正坐在露天咖啡店里。他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只高脚酒杯和一个汽水瓶。他的右臂放在桌上,手上夹着香烟,象英国人惯常的那样跷着二郎腿。
第二张摄于一九五O年。这是张很模糊的半身像,但邦德的样子还是看得清楚。他正眯起眼睛仔细看着什么。他也许正盯着镜头之上拍照者的脸瞧呢。柯将军估计,这张近照是用钮扣式相机拍下的。
第三张是一九五一年的照片,是从左侧拍的,离的距离很近。邦德穿一种黑衣,没戴帽子,右手插在外衣口袋里,正沿着一条没有行人的街道迎面走来。路面上留着他长长的影子。从他的严肃的神情和故意侧着身子走路的姿势可以看出,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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