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年了。
大街上布满了红色的喜庆元素。大多数人喜笑颜开的进出商场,采购满车满车的年货。辛苦一年,带着许多收获,人们准备好好与亲朋好友聚一聚。情侣们相依相偎,卿卿我我,出双入对。
当然,世界上不全是快乐的人。不快乐的人都窝在自己的小角落里,不愿在这喜气洋洋的地方里睹物伤情。譬如没有找到情侣、苦于无法向父母交待的单身男女;譬如期末考试没有考好、被逼补习的学生;譬如鳏寡孤独、甚或有恙在身的人们……
除了千红。
她孤独地在大街上晃荡,落落寡欢,与四周格格不入。
当得知大河可能消失的消息以后,她含着泪飞奔回去,几乎是一头撞开大门。何方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千红用尽力气拥住他,简直勒得他要窒息。
他下意识地推拒:“喂喂,要死人了。”
千红一愣,原来是褚滔。但是她没有放手,反而死死地抱住不放,并在他耳边轻声祈求:“求你了,让我抱一抱。”
千红一直是褚滔所看不起的卑贱女人,本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搭理她,更不可能安慰她。但是不知为何,这一刻千红强烈的感情令他犹豫了,仿佛有一种什么力量在触动着内心。仿佛在生命至今,他都一直渴望被这种强烈而深沉的感情紧紧拥住,但是从来都没有实现过。他不愿意承认,但是多年来深深地失落和怨愤着,直到这一刻。
他感觉被千红撞到了心中的隐秘,某个空空落落的部位瞬间被填充。这感觉很陌生,也很奇妙,而且似乎很不错,令得他生起了想要安慰一下千红的冲动。
褚大少一辈子也没有体验过如何安慰女人。这对他而言是非常新奇的。
他的两只手在空中停顿了一刻,然后右手迅速在千红肩头一点。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他竟然心跳怦怦。
镇定,镇定!我一定是被她吓着了!褚滔心里对自己说,看样子她受到什么刺激了,伤心过度。可是她会受什么刺激呢?唯一可能的……只有大河!
他犯浑地一挣扎,将千红推出三丈远:“是他又出来了吧?”
千红盯着他,有一股晦暗不明的忧伤。
褚滔大怒,一脚将椅子踢出去:“我就知道!这个贼又溜出来偷走我的时间。我以为我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他还是有办法!真是有他的啊!”发了一通气后,他仍不解气,又对着千红大吼:“怎么,这个小偷给了你好看,你想在我身上找安慰?”
“不是,他只给我做了一顿晚餐。”千红用深沉的眼光看着这个自己既不能憎恨又不能说爱上的男人,五味杂陈,实在难以描述内心的感受,“他对我说,其实他也是你,你也是他,他让我好好照顾你。”
褚滔愣了:“什么意思?”
千红眼中噙着泪:“Mary说也许他要离开了。”
“Mary也来过了?”
“对,她本来想跟你谈一谈的。不过她来的时候,刚好大河在。”
嘁!褚滔捶了桌子一拳,随即又痛得吹气:“我稍微眯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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