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风中传来一阵隐约的音乐声和调笑声。
褚滔抬起头顿时精神一振:原来他已经走到了酒吧一条街,灯红酒绿的世界总是有很多机会的,更重要的是,这个世界是他熟悉的、了解的,他很明白自己的相貌和气质的杀伤力,也很明白酒吧里疯狂的女人们会为了一时热情付出些什么。
他想:这样今晚就有着落了。
只有一个问题:他身上连半毛钱也没有,而在酒吧泡妞无论如何手上得端杯酒,否则连坐下来搭讪的资格都没有,酒保会立即把你赶出去的。
有了第一杯酒,一切就好办了!
其实也不难,他守在酒吧门外,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豪车。坐豪车而来的有男也有女,男的排除在外,女的还得细分。
混迹酒场多年,他对女人的判断是相当出众的。
所以,他没有犹豫,一眼就相中了一名裹着貂皮皮草、体态“丰满”的妇人。
“美女,可以请我喝杯酒吗?”他坏坏地笑着,一如当年他在酒场泡妞的样子。
妇人算不得美女,但是显然很吃这一套。她眯起眼将褚滔上下打量一遍,笑容便随着皱纹一层层荡漾开来。
“小帅哥看起来还不错,以前怎么没见过?”
“我很少喝酒。只是今天晚上一个人很无聊,想找美女谈谈心聊聊天。”
妇人眼都不眨,笑声一浪一浪的:“谈心聊天啊?你眼光还不错嘛。一起来吧!”妇人带着颐指气使的口吻,一扭一扭地走进酒吧。
褚滔知道她把自己当作了卖身的人,最多不过是会找藉口稍微聪明一点的鸭子。不过他不在乎。反正他没打算牺牲什么,他只需要说点儿甜言蜜语,将妇人灌醉,然后趁机捞点儿钱就走。当然,为了多掏点儿钱,他一定要让妇人相信他不是一只鸭子,他需要有一个正经的身份,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妇人找了一个包间坐下,酒保立刻谄笑着凑上来,妇人点了单又让褚滔点单,酒保十分高兴地带着酒单离开。
“小帅哥怎么称呼?”
“你叫我阿滔好了。我怎么称呼美女呢?”
妇人放纵地笑:“你干这一行的,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我这种美女?叫声姐不就成了。”
“你误会了!”褚滔那是从小的家教,要装一装儒雅高贵是相当容易的,他将搭讪时候的花心相全部收敛,很有派头地欠了欠身,“我是一名画家。”
“哦?”妇人的小眼睛终于瞪得大了一圈,“画家?真的假的啊?”
褚滔轻轻地笑:“我擅长画人像,所以只要发现哪个女人具有特别美丽之处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跟她说说话,仔细看上一看。”
妇人笑得花枝乱颤,褚滔的恭维对她这样年纪的女人来说,明知是假听着也高兴。
“我这么老的女人身上还有什么特别美丽的地方,说说看,要是说不清楚那你就是骗人。”夫人倾身向前,脸上还带着一丝媚笑,声音却重重地敲在褚滔身上,“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从来敢于欺骗我的男人死得都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