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文心在事业上的得意、在情场上的超然,千红的工作和感情可谓是惨不忍睹。
珠宝老板刘鸣人专门请她到办公室喝茶:“听说你最近准备金盆洗手当少奶奶啦?”
刘老板面色和煦,笑容可掬,但千红的第六感分明告诉她那后面是暗潮涌动。她立刻堆起无比真诚的微笑:“看您说的,这哪能呢?别说我没那么回事,就算真有那么回事,打死我也不能做米虫嘛!”
“原来你还挺有志气的!”刘老板站起身,一脸钦佩地与千红握手,“真是失敬失敬!”
千红立刻站起身,心下未免有些诚惶诚恐:“不敢当不敢当,老板你这么客气我怎么承受得起?”
“我是得客气点儿,不说你这还帮我看着店呢,就说以后嫁进豪门怎么也得照顾本店一大笔生意,我这是得罪你不起啊!”
“言重了,言重了!”
千红额头上已浸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刘鸣还不放过她,十分认真、十分诚恳地鞠躬说:“我们商量商量啊,你看我们这儿是不是把工资给你发着,你爱来就来,不爱来也不强求,来店里也不用做什么事,晃得差不多就走人,怎么样啊?”
一抹红薯色瞬间爬满千红的脸颊,仿佛刚从烤炉里出来似的,还兹兹冒着火气儿。
“那个,咳咳,最近遇到点儿事,确实不好意思……”
“别啊,你哪用不好意思啊!我理解,我十分理解要嫁进豪门是如何地不容易,你说为了我这儿的五斗米错失金龟婿,那是多大的损失啊!”刘鸣人声情并茂,正气浩然,就像在唱革命样板戏,“换作是我,管什么工作,管什么店铺,不惜一切代价,我削尖了脑袋也要冲进褚家的大门去!”
这句话刚好说到不痛快的地方,千红不禁皱起了眉头:“够了啊,老刘,我承认是我的错,我们能用正常的方式交流吗?”
“正常?”刘鸣人抽动着眼皮,“是,我想我应该用对待客户,对待豪门少奶奶的方式才算正常——您的大驾光临真是令敝店蓬荜生辉!”
千红拍案而起,怒目相向:“你还是男人不是?或者你到了更年期激素紊乱了是不?我不就是迟到早退了几次,你至于这么阴阳怪气的么?想扣钱你请扣钱,想骂娘你请骂娘,想收拾人您请动手。我既没骗你财又没骗你色,你用得着跟我唱大戏么?”
几个店员偷偷伸出耳朵压在办公室门板上,一个个吐舌头瞪眼睛的,压着嗓子咬耳朵:
“万经理好牛叉哦!”
“老板够阴的!”
“多久没上演这种好戏了!”
“要是我,现在就炒老板的鱿鱼回去做少奶奶!”
“切,就你?”
房间里,刘鸣人直起腰,万分怀疑地盯着千红问:“这么说你还真要打这份牛工挣那么点儿稀饭钱?”
千红坚毅地点头:“没错!”
刘鸣人砸砸嘴:“这万一褚家那边有人传唤呢?”
“不是,我说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褚家是大,但那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可以十分清楚十分明白地告诉你:我,万千红,从来没有想过嫁进豪门,也从来没有打算过放弃事业,就算我嫁给了大河,也绝不会把自己当成褚家的少奶奶!”
千红说得铿锵有力,十分坚决,不容置疑。
按照店员们平时私下里的看法,其实千红颇有些逞能:这年头,众多女人们的追求无非是:嫁个有钱人,嫁个帅气的有钱人,嫁个年轻帅气的有钱人,嫁个年轻帅气而且爱自己的有钱人,嫁个年轻帅气、爱自己而且愿意为自己花钱的有钱人,嫁个年轻帅气、爱自己愿意为自己花钱而且能干的有钱人!令人嫉妒的是,褚家长子褚滔既年轻又帅气、既爱千红又愿意为千红花钱、既能干而且又有钱,集所有优点于一身——这实在令人想要尖叫兼爆粗口:傍上这么一款金龟婿简直死而无憾了!
干嘛工作啊?多在褚家大少爷身上动点儿心思,票子大把大把的,岂不远远好过在珠宝店里卖力气?
别说女店员们有这些花花心思,就是一向颇赏识千红的刘鸣人也不能不怀疑,否则为嘛万经理最近迟到早退一把抓的?
此刻见千红发了火,刘鸣人不怒反笑:“你当真这么想?”
千红翻起白眼,举起右手问:“我发誓前言属实,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老刘你就想听这句吧?”
刘鸣人唬着脸哼哼:“话倒说得好听,那最近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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