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褚滔那几个狐朋狗友,饶是曾姐历尽人事也不由得为大河前后巨大的反差而发懵。富二代她见得多了,张扬的不在少数,能够隐忍的也有,但像褚滔这种无由来地张扬又隐忍的倒是没见着一个。
曾姐愣了一愣才对千红笑道:“看你那么认真做什么,咱们到这儿来是玩的,还道什么歉哪?来来来,大家都坐下,我们今晚好好乐一乐。”
听到这话,大河顿时变了脸色。他赶紧地对千红使眼色,千红转了转眼珠子,却没有搭理他,而是从善如流地挨着曾姐坐下,亲亲热热地说话,把大河独自扔在一边儿。
大河脸色直如苦瓜。
一开始,几个狐朋狗友就找来几个公关,每人一个地抱在怀中,摸的摸蹭的蹭,滚滚骰子喝喝酒。自见到大河强势无比的未婚妻,大河身旁的公关就有自知之明,准备打退堂鼓,此刻见千红对大河不理不睬的,那公关依然退了出去,但不多时却又来了另一个更加妖媚的女人,一把抱住大河的胳膊,像没骨头似的贴上去,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帅哥!”
大河大窘,他抽了抽胳膊,胳膊却纹丝不动——那女人粘得像只吸血的蚂蝗,他急红了脸,一边看向千红求助一边尴尬地问:“你是谁啊?”
千红只是瞥了一眼,仿若不认识大河,依旧跟曾姐聊天,只不过暗中却用眼角余光扫描后面的进展。
曾姐心下奇怪,按理场子里的小姐不应该不识进退,未经召唤地来巴结客人。她越过半个大厅一眼便看到刚才退出的公关正站在角落里看大河身边公关的好戏,当下,她心里明镜似的:一定是这两个公关有什么不和,刚才的公关故意将这位送到大河这边来吃瘪呢。
不过既然千红不理,她也不管,由得那公关跟大河折腾。
这公关不知道前面的缘由,只管向大河卖乖:“帅哥,人家叫思思啦!”
大河挣扎着说:“思思,你能不能放开手?”
思思以为大河不喜欢这姿势,松开手又把白花花的胸脯送到大河脸边。大河骇得面色青白,活像将被欺负的小姑娘一样,公关进一步,他退一步,两个人瞬间挪了一两米远,直到大河退到千红身边抱住她的胳膊,那公关才知道自己彻底没戏。
她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几个狐朋狗友因这出闹剧笑得前仰后合。
曾姐抽出两张钞票放在桌上,那公关脸色才转好,拿过钞票高高兴兴地走了——这两百真是她今晚最轻松的一笔进账。
公关走了,曾姐却不饶大河,似笑非笑地问道:“褚大少爷,刚才玩得那么痛快,怎么现在畏手畏脚的啦?”
千红也落井下石,十分“宽容”地说:“对对对,其实我不介意的,你随便叫几个小姐都可以。”
大河擦了把冷汗,低声求饶:“刚才的事权当我的错,现在出去我慢慢给你道歉可以吧?”
“别啊!”千红眉飞色舞地说:“你的态度还算端正,勉强通过考验。但我们干嘛现在就走?我还从来没进过会所,今天机会难得,正好开开眼界开开洋荤。”
“啊?”虽然素知女友非同一般,但是听到千红的说法大河仍然傻眼,“你一个女人在这里开什么眼界?”
“切,怎么不开眼?”千红理直气壮地说:“至少我可以学学这些女人勾人的手段嘛!”随后又附在大河耳边小声道:“反正我学了,受用的人也是你嘛!”
大河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千红确实觉得大开眼界:最初闯进来一心找褚滔算账,没有好好欣赏这会所的模样。现在放下心仔细看,真是叹为观止——没有进过夜总会的良家妇女怎么也想不到其中的壮观之处——整栋建筑内部布置成西方剧院似的结构,正前方是声光色各等设计的现代化舞厅,中间是千红等人坐的大厅,而在大厅四周是一层层的包间若干。包间立面是落地玻璃,不过多数包间都被窗帘遮蔽,想必里面有许多更加限制级的表演。
舞台上的女人们像万花筒似的一群过去又一群上来,燕肥环瘦各等类型都有,其中个别的姿色气质甚至不逊于影视明星。每个女人身上挂了个号牌以供客人选取,轻纱不甚蔽体,随着音乐节奏扭腰摆臀,舞姿并不专业,难得的是迷惑非常。台下的人一边轻酌浅饮,一边欣赏点评这些白花花的肉体。
会所外寒风呼啸,会所内如临春天。四周光影暗昧,情乐绵绵,公关们带着扑鼻的香水到处乱抛媚眼,只要来人钞票够多,就算一晚坐拥成百上千的美女也不在话下,这大概就是很多男人梦想的皇帝后宫了。
被女人们的眼神不住地撩来撩去,大河忍了一会儿,只觉得坐如针毡,趁着曾姐跟熟人聊天,扯着千红的衣袖祈求道:“这里空气不好,我们赶紧走吧!”
千红瞪他一眼,低声问:“干嘛那么心慌,难道是做贼心虚?”
“这可冤枉我了!”
“哈,今天不是你先进这儿来,难道我会跟进来?”
“你明知道不是我!”
“切,如果你以后打着褚滔的旗号跑到这种地方来鬼混,我怎么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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