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事,耽误了两天,原谅一下。
千红租住的屋子就在一楼,窗前有一棵几十年的弯腰梧桐树,盛夏时节浓郁的树荫遮蔽了这块小小的天地,倒算乘凉的风水宝地。然而,此刻那灰暗的窗口看在千红眼中却有些阴暗。
明明从窗口处看到卧室门缝里搁着文心一只脚,但怎么拍门也无人应答。
上上下下的邻居只听见千红在唱独角戏:“你再不说话,我就要踹门了啊!”
“我数三声,你最好在数数结束前自己乖乖把门打开。”
“一!”
“二!”
“三!”
“师傅,开门!”
开锁匠有些迟疑:“我是公安局留档的正规开锁匠,不是你自己的家我是不开的。”
“废话,是我自己的家还需要你来开吗?这是我最好的好朋友的家!”
“那可不成。除非有你朋友的允许!”
“她人就在屋子里。”
开锁匠瞪起牛眼说:“万一开了门她不在,那你别怪我报警抓你啊!”
千红恼火地说:“如果因为你不开门她死翘翘的话,那你别怪我报警抓你啊!”
开锁匠吓了一跳,赶紧掏出工具,三两下就把锁打开了。千红带着大大小小的口袋在第一时间冲进卧室,开锁匠也不放心地跟过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子蜷缩在凉被下面,脸色苍白,嘴唇干枯,泪痕斑斑,大眼无神,一点活气都没有。
他紧张地说:“快摸摸脉。”
千红瞪得他千疮百孔:“你什么意思?居心不良,存心咒人!鲁迅说得好,中国人就是你们这种好事之徒太多,所以现在才有那么多网络暴民。”
开锁匠讪讪地缩回脑袋,一边退出房间一边摸着脑袋想:鲁迅还说过这种话?
千红关了门,把文心扶着坐起来,背上垫上枕头,但文心全无力气,只能靠着千红才能支撑着不倒。
千红又是心疼又是气愤:“为个臭男人,值得吗你?来,喝口水。”
文心从喉咙深处哽咽了一声,勉强喝了一点,再多只是往外吐。
千红叹口气:“你挺喜欢的那个梁凤仪不是说,现代女性消沉不能超过三日吗?你算算自己都第几天了?做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给我看,给阿姨叔叔看,还是想给男人看?”
文心无限伤感地抽了抽鼻子。
“他既然另寻新欢了,你就算死了又跟他何干?相反,你越是难过,他肯定越是得意,有个女人为他寻死觅活的,跟新女友炫耀一番那倍有面子!”
这句话刺到文心的痛处,她攀着千红又一次呜呜地哭了,千红好好的套装顿时被弄得全是眼泪鼻涕的。
“真是,好朋友就是拿来欺负的!”千红说说笑,文心不禁苦笑一声。
“多谢!”声音嘶哑难听,几近枯竭之感。
“我带了你最喜欢的张记牛肉面,先喝点儿水,再吃点儿东西,然后去洗个澡。每天都是新的一天。面包会有的,男朋友也会有的,好不好?”
文心默默地喝着水,吃着面,眼泪却扑扑地往下落。
“千红,我觉得我遭报应了!”
“这跟报应有什么关系?臭男人做错了事,你别给他找理由!”
文心摇摇头:“还记得以前在我家门口跪一晚上的男人吗?那时候我多狠啊,张口就叫人家去死!他纵然抛下前女友有亏德行,但我说的话实在太伤人了!一定是那个时候的报应到了!”
千红眯起眼想了想,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她还记得那时候的文心是个光芒万丈公主,谁都不能稍微削弱其半点锋芒。而如今却瞬间黯淡,像一颗正在步入衰亡的恒星。恋爱真是摧残女人啊!
“你乱七八糟地想什么?”千红安慰道:“你又不爱他,拒绝才是对他的负责。他现在说不定结了婚有了儿子,回忆起当时的傻样,还要感谢你的当头棒喝!”
但文心依然失神地望着窗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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