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将两只酒杯倒得满满,打了个响指继续说,“我们换种形式,我问你答。”
千红不乐意地说:“不是你要跟我说什么吗?怎么变成我回答?”
秦朗不理她,端起酒杯喝下一大口,说了声痛快,然后问:“来之前,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我要说的秘密?”
“那么露骨的话,如果我还听不懂,那我就是白痴!”
“但是你不相信,对不对?”
“既然没有证据,凭什么你随便说一句就要让我相信?”
秦朗又喝了一口酒:“那你为什么没有叫上大河,而是单独来见我?”
千红不屑:“对付你还用两个人吗?”
秦朗笑了:“你心里也有怀疑的吧?如果你真的认为我说的都是疯言疯语,你完全可以不来。”
千红顿时语塞。
“但是,你这么坚决地否定我,大概觉得有什么凭恃。你们是不是上过床了?”
“关你屁事!”
秦朗重新满上酒杯,继续喝:“你一边怀疑大河,一边又否定我。我想你今天之所以来,其实希望证明自己的猜想是错的,对不对?”
千红直着脖子问:“我为什么要怀疑大河?他对我很好。”
“那就一定发生了其他的什么事——是不是他妈妈?”
千红冷着脸不说话,自顾自地灌下整杯酒。
秦朗笑了:“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他家里那么有钱,她妈妈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对你毫不挑剔,甚至热情得过分吧?”
并不辛辣的啤酒呛得千红眼泪和着鼻涕齐流,秦朗同情地说:“是不是受宠若惊了?”
千红难受得直想骂:屁,哪里热情,她直接叫人打了我一巴掌!
尽管想把秦朗所有的话反驳回去,但是,在内心深处,她还是感到了深深的无力。甫一见面时夫人无可掩饰的厌恶,忽然间态度180°的大转折,那颗1。2克拉的钻坠项链,对她父母种种粗鄙行为的容忍……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理由,一个贵夫人怎么会受得了这些?
千红大口大口地喝酒,秦朗得意地说:“即使深受刺激,也不要喝得那么猛嘛……”
“噗——”千红直接喷了他一脸的酒,“不好意思,我就是漱漱口。”
秦朗抹了把脸,咬着下唇继续笑:“没关系,你已经那么可怜了,我会让着你的。”
千红抹抹嘴,重新挺起胸口说:“人嘛都有好奇的时候,也有误入歧途的时候,改正了就好。”
“我好心劝你一句,莫要拿你们女人的终身幸福赌气。”
“我在赌气吗?没有吧!”
一抹胜利的笑容浮现在秦朗的唇边:“一个同志很难从心里真正接受女人,他是世家弟子,迫于家族压力,娶一个女人为妻,这很正常。如果你有兴趣在网上查一查的话,可以发现一群可怜的女人在网上的悲嚎,她们的名字叫同妻!”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听起来非常暗昧,“我不是不可以祝福你,因为不管你们结婚与否,我都有信心插手你们的婚后生活。”
千红感觉大脑已经麻木了:“同妻?我听说过。”
秦朗点点头:“其实我很同情她们。但是如果让我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还要长期忍受跟她在一起的生活,我也很难保证我不会冷落她、欺骗她、甚至是施加暴力或者冷暴力!”
其实这些话不用秦朗说千红也知道,千红每日都会阅读新闻,同妻这个词曾一度是网络新闻中最有热度的敏感词。她至今仍深刻地记得一位同妻的血泪忠告:“如果知道了丈夫是同志,最不该做的事就是期盼着有朝一日,丈夫能忘、能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千红对秦朗举起酒杯:“喂,同志,我们今天来喝两杯吧!你就拿你的肚量来说服我,直到你给老娘喝趴下或者你把老娘喝趴下为止!”
秦朗的酒杯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