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张何战

同。

    也许正应了《道德经》里面那句话：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张卫东话已说尽，文心身边又有名正言顺的男友照顾，只好悻悻然离去。只剩下两个人，何方顾视左右，不敢直视女友的眼睛，心里不是不愧疚的，但是就这样低头到底没面子。他从小是被宠得太过的一个人，甜言蜜语都是不花钱、不掉身价的，外出花心时随口也就说了。但是低头道歉，便像矮人一头。他实在不习惯。

    文心也不逼他，甚至不去搭理他，把衣服整理一番，拉开大门便往外走。

    张卫东顿时慌了，连忙跟上去：“文心，你生气啦？”

    文心瞥他一眼，并不说话。

    他更加着急，拉住文心的手不让她走：“你是不是生气啦？”

    “我没有生气。”文心大大的眼睛满是伤害，“我是害怕，我很害怕跟你呆在一块儿。我差点儿就被我男朋友欺负了，你叫我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声道歉，完全忘记面子的事，“我一时太生气，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有暴力倾向？”

    何方举起双手，露出一排闪亮的贝齿：“你可不可以认为我太爱你？”

    文心别过头，以背相对。何方绕到她面前，可怜兮兮地求饶，低下去的声音像受伤哀求的小动物：“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把脖子伸过来了，要杀要砍随你便，千万别不理我……”

    文心立刻软了大半，她不自觉地给何方找了个理由：谁没出过错呢？何况是吃醋的情况下！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何方那犯错小狗似的眼神触动了她内心的柔软，使她再不忍苛责——男人学会撒娇以后，竟比女人还要得风得雨。

    她的声音已经不是那么硬茬：“拜托，那个时候你分明想先奸后杀。”

    何方缓过气来，变得嬉皮笑脸：“因爱成恨，难保不会冲动。今后千万别给我机会！”

    文心咬牙恨道：“明明是你冤枉了我，却非要说成是我不小心做错了事。既然你的面子有那么重要，那就去做一只自由自在的沙文猪，我从此不要再见你！”

    “哗，你舍得？”

    文心甩开何方的手，恨恨而去。这种行为表明文心已经战败而逃。何方更加高兴，他甚至没发觉自己嘴角翘起的弧度从未如此开放。其实，他也败了，不过他没有逃跑，反而紧追上去。

    “说实在的，明眼人都看得出，那老家伙对你有想法。”

    文心依然记恨：“他至少没有付诸实践。”

    “我也没有得逞。”

    “沙文猪，这就是你脱罪的借口？”

    “我是沙文猪，你不是猪婆？”

    “哼！”

    何方一把搂住文心，她狠命挣扎一番，无奈何方的臂膀结实而且有力，牢牢地将她控制住：“看着我。”他的眼神从未有过的认真，“我承认我吃醋了，我嫉妒了，我发狂了！我承认没有信任你是不可饶恕的错。但是，请为了我，辞掉这份工。”

    文心犹豫了一下，刚刚张卫东的忽然出现留下不小的阴影，她发觉自己的处境跟007那种间谍没什么两样，她非常需要学习如何保护客户的秘密，免得坏了永怀馆的生意。

    “你真的信任我？”

    “当然！”

    “那么等我三个月，三个月以后，我会辞职，并且告诉你原因。”

    何方挠挠头：“为什么是三个月？”

    “辞职以后我告诉你答案。”

    何方想了想，不禁气馁，还是要等三个月嘛，幸好只有三个月，要是三年的话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坚持得了。抬起头，文心已经走远，他急忙跟上去：

    “猪婆，猪公需要关怀。”

    “喂，喂，不要这么野蛮，当心下次我给你戴绿帽。”

    “哎哟，我就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