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他皱着眉看着远远看热闹的百姓,“都赶一赶。”
一名百户忙应了下来,挎着绣春刀走到锦衣卫外围扯着嗓子喊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他这一哄,当即就起了效,围观百姓顿时作鸟兽散,但还是有好奇心重的,躲在门缝和窗户后偷偷瞧着。
刘府上下早就乱做一团浆糊,女眷门哭作一片,下人们也都失了规矩,刘文泰更是不堪,正在府内与一美妾寻欢的他,听得下人禀告被自家锦衣卫包围,瞬时便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刘文泰心道事发了,流着泪,哆哆嗦嗦的裹了两件衣裳,不顾美妾哭喊,往后院跌跌撞撞的奔了过去。
见人叫不开刘府的门,许显纯骑在马上一声冷笑:“不开门,就是拒捕,速速把门撞开,活捉刘文泰者,着升一级!”
听到上司发话,一众锦衣卫登时如打了鸡血一般,架着专业撞门的圆木,三两下便破开了门。
锦衣卫总旗卢剑星,带着他兄弟靳一川迅速步至刘府正堂,一搜之下,只见刘府夫人和儿女。卢剑星拧着眉,逮了一个下人,厉声问道:“说,你们家老爷人在哪儿?”
这下人被吓得浑身发颤,不能言语,只用手指了个方向。
二人得了去向,迅速寻了去。
卢剑星找到刘文泰时,这货正哭哭啼啼的准备挂脖子呢。
刘文泰看到卢剑星兄弟二人,就是一个哆嗦,也不敢犹豫,闭着眼睛就把脚下的垫脚凳给踢了。
这可惊到了卢剑星和靳一川,卢剑星原以为这人哭哭啼啼的,不是那种能下决心自尽的人,没想到一见他们俩,反倒干脆的踢了凳子。
他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对着刘文泰头上的绸缎就是一掷,绸缎瞬间便被斩断,靳一川忙上前接住这位刘大人,这可是许指挥佥事点明要活捉的,摔出个好歹可不妙。
刘文泰见自己被救,再也下不了寻死的决心,半躺在靳一川怀里,闭着眼睛装死。卢剑星和靳一川一乐,也不废话,架着人就去见许显纯。
许显纯看着刘文泰,光着腿,只着了两件外衫,连鞋子都没有,实在不像话,但这般形状的人,他抓人时见多了。又观刘文泰脖子上的痕迹,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便咧着嘴嘲讽道:“刘大人何故寻死觅活呢,怕也是知道自己事发了,扛不住我们诏狱的大刑吧!”
刘文泰听到这话,知道再也躲不过了,一时间涕泗横流,一股子骚味儿也传到了架着他的卢剑星和靳一川鼻子里,二人低头一瞧,这位刘大人,竟是当众失,禁了!
一时间众锦衣卫哄笑,不远处的楼房内看热闹的人也瞪大了眼。
许显纯不屑一哼,对卢剑星和靳一川道:“你们两个做的不错,本佥事说话算话,你二人皆升一级。速将此人带回诏狱,本佥事今日便要审讯他。”
卢剑星二人兴奋应道:“多谢佥事提拔,卑职即刻去办!”许显纯摆摆手,二人速将刘文泰绑缚好装入囚车,赶回诏狱。
刘文泰的家眷也被一一绑缚,带至府邸大门外,许显纯冷冷扫了这些哭作一团的家眷,勒住□□马匹的缰绳,杀气腾腾道:“刘文泰在京所有家眷,收入诏狱,府内下人,不许离开刘府一步,留下几人,严加看管,若有人企图逃走,杀!”
他是打定主意,若刘文泰不招,就将他的亲眷当着他的面上刑!不过以刘文泰当众失,禁一事看,只要不出意外,此人必然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