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如同下了一场血雨,鲜血、肉屑落在她的头上、脸上、身上,血应该是温热的,但是那时她却觉得被鲜血触碰到的肌肤好像被烫伤一样,一阵阵地发疼,那时她多希望有个人可以抱抱她。
但是那只是她的奢望而已,上官玲是个很严肃的人,即便是在她五岁之前也没有抱过她,也不允许云逸抱她,不止是她,云天和云萱也一样,五岁之后,因为内疚,那个怀抱便专属于云萱了,其实她一点都不嫉妒云萱,也不羡慕她,因为愧疚才得来的爱,她不屑,她曾想象过母亲的怀抱会是什么感觉,听说母亲的怀抱是最温暖的,但是不管她如何想象,她却想象不出那种温暖的感觉,因为她打从心底觉得上官玲的怀抱是冰冷的!
那样的奢望仅限于从训练基地出来之前的云风轻,她在训练基地呆了三年,出来之后,已经不再是原本的云风轻,不再单纯,不再做梦,连感情也变得淡薄,不知为何而活,活着仿佛只是一种习惯,在训练基地拼命活下来时遗留下来的习惯。
过了好一会儿,上官沫若无其事地推开宫绝殇,淡淡地说道,“下次买醉别找我!”酒真不是个好东西,这些事原本应该已经忘记了,却因为酒精的关系被记了起来,还这么的清晰,这些只是曾经的情绪,既然是曾经的情绪就不应该再对现在的她造成困扰。
宫绝殇模糊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答应了。
上官沫也不再管他,扬声道,“云苏……”
云苏端着洗漱用品开门进来,看见宫绝殇不由一愣,然后瞪向院子里的欧阳凛,责怪他没有守好门,完全忘了上官沫拒绝了欧阳凛晚上守门的事。
欧阳凛满脸无辜,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虽然他是鬼,但是始终男女有别,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就往上官沫房里跑,所以也不知道屋里多了一个人。
云苏收回视线,看向宫绝殇,马马虎虎地行了个礼,上官沫笑道,“以后不用这么多礼,想必王爷也不会在意的。”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宫绝殇,温柔地笑着问道,“对吗,王爷?”她的人只需要对她恭敬便可。
宫绝殇站在床边,优雅地理了理身上有些皱的衣服,温润地笑道,“王妃既然这样说了,本王要是在意了,岂不显得小气?”他根本不在乎这些虚礼。
两人依旧是笑里藏刀,却又没有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奇怪关系,好像昨晚和刚才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宫绝殇走后,云苏欲言又止地看着上官沫,良久,上官沫终于叹了口气,摇头笑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云苏犹豫地问道,“那个……小姐和鬼王……”
上官沫不在意地说道,“喝醉了而已。”心中有些恍惚,她有多久没有醉过了?不对,应该是从来没有醉过,不管如何她都会让自己保持一分清醒!
上官沫叹了口气,还好宫绝殇没有趁她喝醉抹她脖子,要不然到了阎罗殿,爷爷问她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