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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早,整个四柳胡同就陷入了一股悲伤的氛围之中。“二姨娘”的倒下,让阿全与半夏更加忧心忡忡,而姚浅姝虽然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也不能太过镇定,否则的话,就会引人怀疑了。
“这会子,我们该做些什么呢?添锦坊的生意是无论如何都做不下去了,桃花婶儿和二姨娘又都生了病,老爷那边也需要很多的银子……”阿全一边说着,眉头都拧到了一起。他很是想不明白,这老爷一家那么好的人,怎么就会得了怪病呢?
姚浅姝抿了抿嘴道:“如今,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们也知道,我才九岁,懂得也不多,还是等福叔来了,同福叔商量一下吧。”
馒头就不由得嘀咕:“怎么这需要福叔的时候,他偏偏不在呢?这会子,他是去哪里了?”
王景行听闻这话,觑了馒头一眼,目光复杂。馒头却丝毫没有发觉。
姚浅姝听到她小声的抱怨,心知馒头对福叔的芥蒂仍然存在,不过她此时实在是无暇去管这些了。馒头知道分寸,她还是比较放心的。
王景行知道这一大早,姚浅姝就没吃什么东西,于是起身劝道:“大清早的,小姐还未用过饭呢。馒头姐姐,不知您可做了早饭吗?倘若做了,大家伙儿先吃点饭吧。”
姚浅姝点点头道:“正是呢,我也有些饿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吃了饭再说。”
馒头一拍大腿:“哎呀,今日早晨事情太多,忘记做饭了。我现在就去做,小姐您等一会儿,很快就好。”
说着,便走出去。
阿全也跟着馒头,道:“我去给馒头打下手。”也走了出去。
一时之间,屋内,便只剩下王景行与姚浅姝。
王景行道:“刚刚我瞧着馒头,对福叔似乎有很大怨气似的,出了什么事吗?”
姚浅姝小小真惊了一下:“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王景行很自然地点点头:“她是个很懂规矩的人,平日里对福叔很是恭敬,甚少有这样抱怨的时候。说是因为此时福叔不在,但我瞧着也不太像,倒像是,因为别的事,而憋了一口气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浅姝炸了眨眼,心道这王景行可真是观察地有些细致啊,怎么着心思,比她这个女孩儿都要细腻呢?
张了张嘴刚要说话,王景行却撇嘴一笑:“别乱想了,怕这世上只要是个人,都要比你心思细腻吧?啊对,有句成语形容你再合适不过的,想知道是哪句吗?”
姚浅姝毫不犹豫就说了个“想”,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妥,柳眉倒竖冲王景行恶狠狠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王景行看着她,眼神里竟然有些宠溺,不过姚浅姝并没有发觉就是了。他嗤嗤笑道:“那有何难?你心里在想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呢,想猜不出来都难。”
姚浅姝撇了撇嘴,仿佛很是不快,又问:“你刚刚说的,什么成语?”
王景行的笑就变得有些神神秘秘,一字一顿道:“粗、枝、大、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