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野的脸顿时就拉得老长:“这时候考我?师父您没搞错吧?天都已经这样黑了,咱们不回家吗?”
陈大夫啧了一下:“你师娘回娘家了,今日你陪我在医馆睡,不必回家了!”
曹野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刚想要反驳,陈大夫一瞪眼珠子,他只好乖乖道:“是的师父,知道了师父。”
青年看着面前的饭,虽然食不知味味同嚼蜡,却仍旧勉强着自己吃饭。只有吃饱了饭,他明日才能够有力气,走更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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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火炉里的炭早早便烧过了,曹野一早便被冻醒了。他一张嘴,一团白汽便出现,随即又消散。曹野不由低声咒了句:“我天,这可真冷啊!”
眼见着继续躺在被窝里也不会暖和起来了,索性起了。他哆哆嗦嗦穿上衣服,自己去烧了开水,烧好之后,喊陈大夫起来梳洗。
随后,又想着今日这天气格外寒冷,不知道那青年那屋的炭有没有烧过。那青年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万一烧过了,不知道又要多麻烦,于是急忙跑过去看看。没承想,一进屋,发现青年的床已经收拾干净,被褥叠的整齐,而青年,不见了。
医馆统共就那么大点儿地方,曹野找了个遍,也没发现青年的身影,于是急急忙忙去找陈大夫:“师父,师父不好啦!师父!”
陈大夫正在擦脸,不满的看着愣头青一样的曹野道:“一大清早你鬼叫什么?谁不好了?你才不好了呢!”
曹野知道师父这是有起床气,也不多说什么,喘着气道:“师父,那个公子,公子他不见了。”
“不见了?”陈大夫手上的动作缓了一缓,继而又道:“不见就不见,你着什么急。”
曹野惊住:“不是啊师父,他还没好全,外面天这样冷,他倘若再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陈大夫将手中的巾子扔到盆里,斜睨了曹野一眼:“没想到,才这几日功夫,你对他倒是挺上心的嘛。”他没有说什么,心中却也仍旧在担忧。
曹野说得没有错,那青年的身子还未好全,这样出去,很容易感染风寒。陈大夫是个医者,而且是个广受好评的医者,他有一片仁心,做不到对那个青年完全漠不关心。
可是他更加做不到,将那个青年留下来,因为那个青年,太危险。
青年此刻已经出现在了街上,他身上是有些功夫的,自然很容易便发觉,自他出了陈大夫的医馆不久,便被人跟踪了。
此时天还未完全亮起来,有些灰蒙蒙的,倘若那些人在街上动了手,相信也不会有什么人看到。青年苦笑,正这样想着,眼前便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
黑色的,蒙着面的身影。
他一惊,自然而然想要回头,谁知道,他的身后,不知何时,也出现了相同打扮的人。
看来今日,他是难逃此劫了。
青年这样想着,反而放松下来,低声道:“他就如此等不及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