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樱,你们去哪儿了?”我走出门外,看着陌樱从电梯里跳出,甜美一笑。
“默默,你告诉我,你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比如……”
“是的,你看到我的日记了?”我平静地说,心里却涌动着苦涩的海潮。
陌樱沉默了几秒种,然后又开朗的笑着:“没事的,这个世界生老病死总是不可避免的对不对?话说默默你是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生死离别呢?”
我一愣,突然心里闪过母亲如花的容颜,心猛地一震,微微张唇说:“是的。”
“所以才会伤心吗?”陌樱眨了眨大眼睛说,“没事啊,其实我也没有过,这一次,我的确很伤心,但我想我们还是像往常那样活着好吗?”
听到陌樱的安慰,我稍稍放心了一点。我点点头,苦笑一番,拉开门让陌樱和罗西进门。罗西很沉默,眼角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和我第一次见到的欠抽懒鬼少年大径相庭。
“罗西你最近没事吧?怎么感觉怪怪的?”我关上门,进厨房倒了一杯咖啡,回到客厅看着罗西眯着眼睛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好像是在打瞌睡。
“我也觉得,应该是因为……”
“因为什么?”我在他身边坐下,舒服地朝沙发靠背一靠,温热的咖啡便洒了一身,我一边擦着衣服,一边仔细谛听罗西说明他的工作史。
“我最近在酒吧干,但是……”
“怎么了?”我一紧张,咖啡又洒在身上,这件衣服今天算是废了,我随手换了一件外套,好奇地听着。
“我居然被调戏了。”
“……啊……哈哈哈哈!”我把咖啡放在桌子上,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直到肚子开始微微发疼,我才停止住近几疯狂的笑。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啊……”罗西靠在沙发背上,叹了口气,“罗马啊……真想回西西里。”
“你啥意思?不干了?音乐学院不上了?切,不上就不上呗,哀声啥叹气啊~”我白了他一眼,喝了一口差不多已经被洒完的咖啡,轻蔑地说。
罗西皱了皱眉,不服气地说:“我只是说在罗马酒吧干不容易而已。”
“在西西里就容易啊?”我喝完了咖啡,粗犷地一抹嘴,甩了甩秀发。
“别提了,我一个大男子汉居然被小姑娘调戏了……哎……所以我辞职了。”
“说辞职就辞职啊?”我走进厨房刷了杯子,不小心被被子划破了左手,血顺着手腕滑下,在水中留下一道淡红色的波纹。我不知所措地用毛巾包住手指,刺骨的疼痛传来,我不禁咬紧了牙,但因为我从小就很喜欢装逼,所以……硬撑着没有任何表情。
说到装逼,小时候坐过山车,身旁的大叔大姐姐都疯狂尖叫着,但我也害怕呀,可是我拼命忍住颤抖和害怕还有失重的难受感,装出酷酷淡定的样子上过山车下过山车以至于旁边的人对我议论纷纷——我只不过是喜欢装逼而已。
“今天是几号来着?”突然罗西在客厅问道。我将手插在裤口袋里,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七月……十六号。”我想了想,并查看手机确认了日期后,认真地说。
罗西点了点头,眉头微蹙。
我到陌樱的房间里去诉苦,陌樱正在埋头写什么东西,我不顾陌樱的阻拦,掰开她的胳膊瞄了几眼,最后发现原来是账本。
“坏蛋!”陌樱狠狠拍了我一把,我忍俊不禁笑着坐倒在一个板凳上。
“对了你知不知道有人找家庭教师?”陌樱伸了个懒腰,对我晃了晃爱疯五。
“是什么?”
“小提琴耶,我找到两个,我们一起去吧,两家离得也不远。”
我一听,顿时两眼放光,但考虑到罗西的前车之鉴,还是准备先去看看再说。
“先给回个信说去看看。”我思索着说。
陌樱愣了一会儿,呆呆说:“那家人的baby是个混血儿,有中国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