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间屋子都不小,内外两室,外室可做客厅,也可睡人,他这五个人两间房足以睡下。只是陈郁南乃是百户,是个官儿,看了房间还算宽敞,便想单独住一间房,叫那四个手下挤住在旁边那间屋子,他先看了临墙的一间,再叫小二引着去看另一间,刚一进屋,就觉一股莫名的寒气扑面而来,不由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
“这屋子怎么这么阴?”
陈郁南定一定神,再去感觉,又觉房中一切正常,似乎并没什么异状。
就在这时,另一间屋里嗷地一声,把陈郁南吓了一跳,赶紧迈步出房赶了过去,只见他那手下李乐明一张脸惨白如鬼,战战兢兢地指着房屋一角道:“鬼!有鬼!”
陈郁南刚刚一怔,紧跟着进来的那店小二不乐意了,板着脸道:“这位客官,您这嘴可不能没有把门儿的,我们是开店做生意的,这青天白日好端端的,哪来的什么鬼?这要是传扬开去,我家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李乐明没理他,只对陈郁南道:“大……老大,真的有鬼,这屋子太邪了!刚才我眼睁睁的看到那柜子里头伸出一只手,惨白的一只手,才一眨眼就不见了!”
店小二看看墙角那柜子,过去伸手一拉,柜门应声而开,里边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李乐明气极败坏地道:“不是里边,就是一只手,直接穿过柜子伸出来的,再一瞅就看不见了!”
店小二刚要说话,单听提着裤子从茅房里嚎叫着冲了出来,陈郁南大怒,一把按住他肩膀,喝道:“混账东西,嚎什么丧?”
单听打着摆子,哆哆嗦嗦地道:“大哥,我龘日啊!大哥!”
陈郁南抬手就给他一个大嘴巴,骂道:“你他娘的日谁?”
单听慌忙辩解道:“不是,我是……,大哥,这店里闹鬼啊!我进了茅房,刚刚解下裤子,就看见前边小窗户上突兀了冒出一颗人头,就这样、就这样……”
单听三两下系上了腰带,比比划划地道:“小小的,一个死小孩儿的人头,脸比纸还白,那眼珠子血红血红的,直勾勾地盯着你看,她还会冲你笑,那一笑要多吓人有多吓人,我只瞧了一眼,就头皮发炸,浑身冒冷气儿,太他娘的瘆人了!”
陈郁南听了两个手下都这么说,不禁疑神疑鬼起来,他核计了一下,又觉得在这儿找个住处不易,便道:“别胡说,咱们是干什么的?有鬼也得被咱们吓跑喽,五个大男人,一身的阳气,什么鬼怪敢来作祟?单听、李乐明,你们两个住这间房。李仁虎、刘林涛,你们住我外屋儿!”
陈郁南说着不怕,可那个时代有几个人不信这个的?他心里也忐忑,便想找人给自己作伴壮胆儿,又嫌单听和李乐明是见过鬼的,明显八字儿轻,便挑了另外两个人。
陈郁南说完,不容他们再分辩,把袖子一拂,便正气凛然地回了旁边那屋,李仁虎和刘林涛连忙跟在他后面。三人刚一进屋,那股莫名的寒气又突如其来,陈郁南本来就觉得诡异,又有单听和李乐明的一番话先入为主,汗毛登时竖了起来。
他瞧瞧李仁虎和刘林涛的脸色,两个人正瞧着他,似乎他们也感觉到了,神色都有些惊疑不安,陈郁南后退了一步,迈出房间,直到身子整个儿的照在阳光之下,这才安心,他转过身,沉着脸问那店小二:“小二,你这店中房舍如此紧张,这两间房为何一直无人来住?”
店小二道:“客人多,也总是有来有去的啊,赶巧了,恰好这两间房子空着……”
陈郁南冷笑一声道:“是么?咱们走,别寻一家住处!”说罢转身就走,四个手下如蒙大赦,立刻兴高采烈地跟在后面,那小二茫然看着他们背影,莫名其妙地道:“这几个人什么毛病?”
苏欣晨几个人在店堂里坐了一会儿,唐赛儿便笑嘻嘻地走了出来,抿嘴嫣然,带着一丝狡狯得意,苏欣晨对她十分了解,一瞧她那神情便知道她必定又做了什么恶作剧,赶紧把她拉到身边,小声问:“赛儿,你又做什么了?”
唐赛儿仰起小脸向她眨眨眼睛,天真无邪地道:“人家什么都没做呀。”
话音刚落,陈郁南一行五人就火烧地从他们面前冲了出去,好象后边有狗撵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