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薄被,便退出去了。片刻的功夫,乌兰图娅托着托盘儿又款款地走进来。
“大人,厨下调了醒酒汤,小樱扶大人起来。锦吧小品整理”
乌兰图娅把托盘放在一旁小几上,便上前来搀扶夏浔。
这些时日,小樱只到她那远房叔叔阿木儿家去过几趟,旁的地方并不走动。干是阿木儿也就成了夏浔的重点监控对象。阿木儿每天就是侍弄他那几亩地,抽空还做个木桌木凳什么的,他甚至在去哈达城购买皮褥子和衣衫等生活物品时,还捎带着买了两只老母鸡回来养,看这样子是真打算在这儿好生过日子了。
除此之外,他的举动并不多,与他一同安排在青羊堡的几户牧民与他也时常有些走动,这也正常。骤然到了陌生的地方,同族熟悉之人,本能的就会聚在一起,何况阿木儿在其族中年岁较长,算是比较有威望的长辈,大家有什么事情找他唠叼唠叼实属寻常,而他们与外堡则并无联系。
以致于夏浔都开始怀疑自己对小樱的猜疑,纯属是疑心生暗鬼了。
不过随后却有人送来了蒲剌都行踪诡异的消息,这令已经动摇了想法的夏浔重又起了疑心。他很好奇,如果这位小樱姑娘只是看他位高爵显,又兼年少,有心寄托终身,那倒无妨。可若她另有目的,那就耐人寻味了。是什么人要费尽心机接近他呢?
尤其是这位小樱姑娘来自于一个被人剿灭的部落,有上百位族人与她一同来到这里。如果遥些人的出现,仅仅是为了掩饰她的身份,那她的身份和目的就更加诡谲莫测了。
好奇害死猫,要对一个人感兴趣,好奇也是一个很不错的诱因。夏浔现在如果不槁清楚这位小樱姑娘的真实身分和真实目的,还真有点心痒难搔了,在弄明白小樱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之前,他可不想打草惊蛇。
因此,当乌兰图娅温柔体贴地把他扶起,把靠枕塞到他腰后,又去捧过那杯醒酒汤,眉目含情地绨着他时,夏浔就作难了。
这小樱来历不明、目的不明,她端来的醒酒汤,夏浔哪敢喝?他又不是百毒不侵之躯。可小樱是侍候他的一个婢女,给他端了醒酒汤来,他却执意不喝,若对方果真居心叵测,岂能不因此生起警觉,知道他已有了怀疑么?那样的话,她以后的行动势必更加隐秘。
“大人!”
“小樱”把碗棒到他的嘴边,眨眨眼,笑得好不迷人。
夏浔望着那碗汤,这嘴唇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了。
“小樱”凝绨着他,眸波微微一转,忽然把碗端回来,用汤勺搅拌了一下,又轻轻吹了吹,向夏浔嫣然道:“大人,不烫了呢,是不如……想要人家喂你才喝呀。”说着将碗凑近,舀了勺汤汁,又递到他的唇边。
夏浔一听这句挑逗,心平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
他便嘿嘿地笑了两声,看她道:“老爷正是要你侍候着才肯喝,不过这汤匙可不行,要来个皮杯儿才可以。”
“小樱”愕然道:“皮杯儿是什么杯子?”
夏浔哈哈一笑,说道:“你不知道么?放下汤碗,老爷教你!”
“小樱”把汤碗放回几上,茫然地看向夏浔,夏浔突然伸手一拉,“小樱”哎呀一声,便跌进了夏浔的怀里。
夏浔一翻身便把她俯压在身上,双目放出**的火苗,凝视着她红嘟嘟的嘴唇道:“你这檀口樱唇,可不就是一只上好的皮杯儿么?”说着,俯身下去,在她唇上便是轻轻一吻。
“小樱”被他吻得呆住了,期期地道:“大人前番还不肯要了人家,怎么……怎么……”
夏浔色吟吟地笑道:“今天老爷忽然有了胃口,行不行?”
说着一只大手揽住她的纤腰,另一只大手已探向她鼓腾腾的胸部。
在他想来,这丫头不管抱有何种目的,总还是个黄毛小丫头,调戏一番,让她晕晕陶陶的,足以拖延了时间,只消丁宇赶来,一对“野鸳鸯”便又被人大棒打散了,如此一来还可打消小樱的戒心,明日自己就要回京,自已不在辽东这段日子,她若有所为,更易露出马脚。
可如……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前厅中,丁宇脸如猪肝,须发如猬,一脚踩在凳上,大眼瞪如铜铃,唾沫横飞地行着酒令:“一定恭喜二相好啊!三星高照四喜财啊!五金魁首六六顺呐……”我龘日,又输了!”
这哥们正在“打通关”呢,也就是一个人与一席人挨个划拳,输了喝酒赢了过关,再与下一人比试,眼下,他刚拼到第二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