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名医在左近,也无法对症下囘药,只要让他划哼破夏浔一丝肉皮儿,夏浔就休想活命,只是没想到夏浔这般惜命,警卫如此森严,连他这外国使节都要提身。
乌囘兰巴日转念一想:“那杨旭看起来比我单薄的很,骤起发难,徒手我也杀得了他。我乌囘兰巴日可是角抵高手,还对付不了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国公爷?”
想到这里,乌囘兰巴日便不再坚持,大步走进院去。
到了夏浔居处的正堂,就见夏浔正站在堂上,门厅左右各站着四名侍卫一个个双目精光闪烁,显然身手不错乙
夏浔见了他,微笑道:“乌囘兰巴日使者,听说你有机密要事要与我说?”
“是!”
乌囘兰巴日左右扫了一眼说道:“还请国公摒退左右,此事极为机密,不宜再为他人所知。”
“哦?”
夏浔微微皱了皱眉,有些诧异地看向乌囘兰巴日,乌囘兰巴日压低声音道:“我国使者此番东来,本有极大隐情,乌囘兰巴日感于天朝威风,不愿与天朝为敌,是以想弃暗投明口小人接下来所谈,乃是极大的机密还请国公摒退左右。”
夏泽抬手挥了挥,吩咐道:“你们下去!”
八个带刀侍卫向夏浔齐齐一躬,肃然退了出去。
夏浔道:“好了,乌囘兰巴日使者,你现在可以说了。”
“是,小人这番话说出来,便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今后唯有托庇于大人,大人先应允了小人才敢说!”
乌囘兰巴日说着,已然拜例在夏浔面前。
夏浔忙道:“嗳,起来说话,若你所言,真有用处本国公自会给你安排一个前程。”
夏浔说着,便走上前来虚扶一把,说道:“起来起来,起来说话!”
眼见夏浔走得近了,本来跪在地上的乌囘兰巴日突然纵身向前一扑,两只大手闪电般抄向夏浔的腿弯。
和汉囘族的武术不同,蒙古族摔跤先学习人体的支撑环节,人的下肢节点在膝弯,中节点在大囘腿,上节点在肩膀这些地方都是容易使人失去平衡的地方。人的腿是两条根也是最大的一个节点,一旦让人刨了根,就像树一样要倒了。
夏浔实未料到一个贴木儿国跑来告密的使节竟然在他的地盘上贸然对他平手,对这种特别的打法也是头一回接触乌囘兰巴日向前一扑,只是刹那之间夏浔两个腿弯便被乌囘兰巴日抄在手中,夏浔反应也算极快,立即蹲身,稳定重心,双膝向前狠狠撞去。
可是乌囘兰巴日自幼摔跤,抱腿时小心膝撞是每一个摔跤手自小就明白的道理,岂能被他双膝撞个满脸开花,双手一旦抄实,乌囘兰巴日立即借着前冲的余势,想用转体动作把夏浔摔倒。
可是夏浔已经蹲下了,重心在下,而乌囘兰巴日正往前扑,这个提纵的动作没有做出来,转体的动作幅度也不大,所以两人拧成了一股麻花,一起重重地摔例在地,而且是侧摔。
乌囘兰巴日立即用双囘腿绞住住夏浔的双囘腿,一纵身压到夏浔身上,胯骨抵住他的小腹,一只手卡住夏浔的腰眼儿,一只手按在他的肩窝处,这两处要害受制,夏浔整个身子便无法使力挣扎了。
“为什么?”
夏浔一试,身子已被锁住,便不再反抗,而是直视着乌囘兰巴日,镇静地问道。
乌囘兰巴日狞笑道:“你还记得北平燕王府的希日巴日?”
“记得!”
乌囘兰巴日双目泛赤地道:“那是我的亲兄弟!”
“原来如此!”
夏浔淡淡一笑,左肩猛地一晃,“咔”地一声手臂就掉了环儿,这一来整条左臂虽然使不得力了,却也不致于筋脉要害被制,浑身酥囘软无力,夏浔的右手就像蟒蛇一般从受压的胸腹部探上来,被长期练刀磨砺得满是老茧的虎口重重卡向乌囘兰巴日的咽喉。
这一卡不是掐住不放,而是重重地一推、一撞,这一下何止百斤之力,脆弱的咽喉如何禁受得起,要不是夏浔有意留力,只这一下,凭他的力量就能把乌囘兰巴日的喉咙撞碎。
“啊……啊……”
乌囘兰巴日的手脚就像触了电似的松开了,身子佝偻成一团,拼命地往嗓子里吸气,夏浔已然站了起来,右手扶住左臂,身子微微一晃,用力向上一推,“嚓”地一声将手臂接好。
乌囘兰巴日咳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那种难受的滋味还是挥之不去,他看见夏浔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又听见他对几个刚被唤进来的侍卫吩咐道:“带下去,这个人所知道的一切,都让他吐出来,不过,要让他活着,我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