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国力,能随时提供十万套全新的战服和盔甲么?哪丁心中凛凛,从这此表象卜的数据不断估算着大明真幽的军事实力,阿尔都沙又道:“方才,辅国公说这是十万人马,对吧?大汗对‘闪电’巴耶塞特一战时,是动用军队最多的一次,骑兵、火枪手和战象部队,一共也不过十五万人,大明仅仅用了一个月,就能动员十万大将汇集到这里……”
盖苏耶丁再度默然,做为军事将领,他比阿尔都沙更清楚,除去必须用来守卫本土的军队,大汗能够动员的最多军队上限只有二十万人左右,再多就得抽调负责农耕和放牧的青壮劳力,那些可是维持国家基本生存需要的力量。
事实上后来贴木儿东征,军队数量也就二十万左右,剩下的几十万人是后勤人员和牧民,因为他还驱赶着数百万头牛羊呢。
当那些极具尚武之风的山东民壮也走上场时,眼看着他们整齐的队伍,和骁勇冲杀的英姿,盖苏耶丁的意志终于动摇了,他深思良久,在气壮山河的喊杀声中,转过头,对阿尔都沙严肃地说道:“东征大明,将成为我们的噩梦,大汗战无不胜的英名,必将葬送在东方……葬送在大明军队的手里!宰相大人,我觉得,我们此番东来唯一的使命,就是劝阻大汗放弃东征!”
阿尔都沙面有惊容,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是的,盖苏耶丁将军,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我们必须劝阻大汗,一定要放弃对大明的野心,否则我们将成为帝国的罪人!”
乌兰巴日一听急了,连忙插嘴道:“宰相大人,将军大人,大汗纵横天下,从未逢敌人,我们怎么可以被明军的一场演武操练吓例,我们……”
阿尔都沙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刮斥道:“我和盖苏耶丁将军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扭过头去,阿尔都沙对盖苏耶丁若无其事地道:“这些从东方逃过来的人,只是想借助大汗的力量为他们复仇而已,真奇怪大汗怎么会宠信这样一个家伙。”
盖苏耶丁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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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太白居酒楼,乌兰巴日独居一桌,桌上一坛酒已经喝去大半,他的两只眼睛已经通红,醉醺醺的仍旧灌个不停。
他没想到,阿尔都沙那个老混蛋和盖苏耶丁这样一个徒具虚名的将军,在见识过大明军威之后,居然打起了退堂鼓,想劝阻贴木儿大帝放弃东征,耻辱啊!
当年,他远离家乡,远赴西域,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离开那个懦弱的父亲,寻找一位英明的君王,为自己的长兄、为自己饱受欺凌的族人复仇,可是如今……贴木儿大汗是会坚持东征,还是听从这一文一武两个近臣的话呢?
乌兰巴耳心中全无把握。
另一桌,走过来几个壮汉,大声嚷着:“小二,好酒好菜只管端上来,快着快着!”
乌兰巴日红着眼睛睨了他们一眼,虽然都是便装,不过看那行止气度,应该都是军中武官,眼下德州兵营除了本地军队,又驻扎了不少外地赶来的军队,总数超过十五万人,这城中闲逛的汉子,逾八成都是便服出来的军官。
乌兰巴日没有理会他们,只管端起碗来,锦吧黄门内品手打。又喝了一碗烈酒。
就听旁边那桌几个汉子谈笑起来:“方犬哥,咱们两个可有日子没见了,自皇上靖难起兵,挥军南下之际,我就奉命守着北平,你老哥却随皇上南下了,如今要不是借着辅国公爷阅兵,咱们还没机会再碰头呢,今天可一定得喝个痛快,小弟请客,不醉无归啊。
“哈哈,好好,哥哥听你的。我说徐兄弟,当初我离开北平的时候,你还是个小校,如今都做了总旗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
“大哥你臊我是不是?你如今都做了百户了,能比么?你别看兄弟只是守在北平,似乎很清闲,可李景隆六十万大军围城,兄弟也是几度死里得生啊,喏,你看看,我脖子上这道疤,嘿!我活下来就是命大。”
又有一人道:“是啊,咱们兄弟几个谁也不容易啊,昔日追随皇上的人,哪个现在不是大变样啊。不过要说变化最大的,就是咱们这位辅国公爷啊,哈哈,我听说,当初辅国公爷要进王府都进不去,后来在大门口儿扮做是皮裘店里送狐皮的伙计,逛了徐家的小郡主出来,这才进了王府,而人……鱼跃龙门,一少登天呐!”
接着便有一人笑道:“冯老三,这事你还别羡慕,人家辅国公那功劳,你没法儿比。当初辅国公为什么要骗门入府啊?因为……”
这人显然是知道详情的,他把夏浔救过燕王满门老少的事儿细细说了一遍,引来众人啧啧赞叹之声,而邻桌的乌兰巴日早在听到希日巴日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竖起了耳朵,听到这里已是满腔怒火,一抹杀气顿时掠过他血红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