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拘谨。”
一浊一听,欢天喜地,连忙屈身拜谢,李景隆这两天心事越来越重,也无心寻欢作乐了,这时候心事放下,淫心又起,少不得把那美人儿拖上床去,脱得赤条条白羊儿一般,白昼宣淫、昏天黑地。这里**方歇,外边又有人禀报,京中有圣旨到了。
李景隆赶紧又穿戴起来,跑到帅帐去集龘合众将,摆设香案,迎接圣旨,朱允炆在圣旨上加封李景隆为太子太师,又赏赐貂裘御酒等物无数。众将领本来对李景隆都有些怨恚与轻视,一来是对他在战场上的无能不满,二来也是因为料定他不日就要被削去官爵,擒拿进京问罪,不想圣旨倒是来了,却不是问罪,反而加官晋爵,众将军不由目瞪口呆:“李九江圣眷竟如此隆重?”
一时间倒也无人敢再轻视。李景隆有心借此机会重树军威,拢络众将,于是籍口款待天使,命人大摆酒宴,与众将一起,开怀畅饮起来。
一浊爬起床来,梳妆打扮停当,听闻国公爷在帅帐摆酒,想起刚刚国公爷的吩咐,便喜孜孜地唤来李景隆的贴身侍卫江海文,叫他带了几个兵,护着自己上街闲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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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生了。”
苏欣晨胀红着一张小脸,花喜雀似的扑到了外屋,喜气洋洋地叫。她那姐姐可比这身子骨纤弱的妹子强得多了,都怀胎好几个月了,照样在浑堂里做事,直到近两个月肚子实在渐大,这才回家歇养待产,不过,毕竟是生第三个孩子了,生产过程并不困难,老贾抻着脖子在外屋没等多久,里边便传出嘹亮的婴儿啼哭声。
老贾赶紧问:“生啦!男的女的?”
苏欣晨雀跃道:“女的女的,是个漂亮女娃儿。”
老贾一听,转身就走。苏欣晨奇道:“嗳,姐夫,是这边,你昏了头啦,往哪儿去!”
老贾不理她,走到门外屋檐下,往地上一蹲,闷着头儿不说话,苏欣晨追出来,在他旁边蹲下,歪着头瞅瞅他,问:“咋啦?”
“咋啦?”
老贾眼泪汪汪地伸出三个手指头:“三个,你姐都给俺生了三个丫头了!”
“唔……”
他这一说,苏欣晨也蔫了,过了老半天,才臊眉搭眼地道:“姐夫,接着再生呗,怕啥。”
“怕啥?我怕养不起!再说,她要是还生丫头咋整?”
苏欣晨有些不开心了,瞪起杏眼道:“那你说咋整?”
老贾把头一埋,生着闷气不吭声了,苏欣晨站起来,气虎虎地道:“我看看姐去。”
瞄着小姨子微贲的臀部曲线从眼前一掠而过,老贾捏着下巴寻思起来:“我那老婆娘家没人,欣晨这丫头一直在我家里吃住,眼瞅着也长大啦。朝廷律法,男儿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我还得七八年才到岁数呢,瞅这样子,我那不争气的婆娘是生不出个带把儿的了。
纳妾,就我家这模样,纳得起妾么?要不然……就让欣晨这丫头在我家一直住下去,住一辈子?姐俩儿嘛,什么事不好商量,她姐姐那么壮实,偏就不生儿子,说不定这丫头瘦瘦弱弱的,却是个生儿子的相,要是她能给我老贾生个宝贝儿子……”
老贾心里正蠢蠢欲动,前边街上忽地一阵喧哗,老贾赶紧站起来一看,就见两伙当兵的在街头干了起来。
这两伙当兵的,其中一伙正是李景隆的贴身侍卫江海卫率领的亲兵,他们护着国公爷的宠妾一浊刚从一家胭脂店出来,正碰见另一伙游兵散勇在街上闲逛,猛地看见一浊这小美人儿纤腰细细、柳眉小嘴,几个大兵忍不住调笑了几句,言语自然是粗俗不堪的。
江海文大怒,上前便斥骂了几句,那几个当兵的哪肯服气,登时回骂起来。江海文一肚子鸟气,可是却又不能表明自己身份,哪怕是军中已经陆续传开,说国公爷身边藏了个雌儿,这终究是干犯军法的事儿,不能明说呀,可江海文又是在李景隆身边待惯了的人,一向目高于顶,哪容得几个小卒嘲骂,双方便动起手来。
江海文原先只道对方与自己的人手差不多,哪知道一动起手来,路旁居然又跑过来十几个帮忙的大兵,这一通拳脚龘交加,江海文等人可吃了大亏,一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这时候便有人找上了一浊姑娘,勾住她的下巴,笑淫淫地道:“小娘子,你男人也太松包了些,跟着他不如跟着大爷我,咱们爷们这么壮,包你快活受用。”
“你们这些混帐,你们知道她是……”
江海文一句话没说完,便被人大脚丫子踩在腮帮子上,把人踩到了泥雪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一浊花容失色,张开樱桃小口,刚刚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就听旁边有人喊:“妈的,打燕逆没本事,就会当街欺负女人?兄弟们,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