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阳穴,嘴里温柔地喊着武源地小名,努力帮武源放松。
十来分钟过去了,武源终于放松了,不再抽搐,松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袁兰,袁兰抹去武源地眼泪,安慰道:“没关系,小喆,阿妈不疼。”
袁兰急忙给武源喂下一片镇定药,准备继续去复工,突然听到大门口传来武陈氏的冷喝:“下来!死丫头,玩什么玩!挂钩都快被你荡坏了!”
“死丫头”这个词,只有安放在自己孩子身上,武陈氏才会用到。
袁兰把刚发过病的武源安置好,快速走出自己的房间,想去把自己的孩子领走,免得碍了武陈氏的眼。刚走到中厅,一眼就能看到大门口的走廊上所发生的事情。
只见大门口走廊里原先有两个长长的挂钩,用来横放竹竿晾晒衣服的。此刻竹杠横放在地上,挂钩上吊着个竹篮子,犹如围边形状的秋千。
原来在房间里休息的听到阿风阿火的笑声,武陈氏心里还是乐悠悠的,听了他们许久的笑声,武陈氏忍不住好奇是什么能让她的金孙乐开怀。
武陈氏这不看还好,一看简直是气得火冒三丈。
她的金孙居然很兴奋地在推动吊篮,而她一直都不待见的死丫头居然坐在吊篮里,随着吊篮的高低咯咯笑。
武陈氏趿着鞋,一边骂,一边快速走到大门口,
那副凶狠模样,让武炎抱着妹妹武宁儿呆呆地坐在摇篮里面,双胞胎阿风阿火则怯生生地站在旁边。
三个大一点的孩子都带着害怕躲闪的眼神低着头,只有不知所谓的武宁儿睁着眼睛,毫无畏惧地看着满脸恨色的武陈氏。
武陈氏见自己从不正眼看待的小女娃居然敢正视自己,满脸更加厌恶地把武炎和武宁儿从竹篮子里拎了出去,丢到一旁的地上,嘴里骂骂咧咧,最后直接来一句:“滚!”,吓得武炎直接拉着武宁儿撒腿就跑。
武陈氏再也没有看跑开的两人一眼,转身对吓傻了的阿风阿火说:“乖孙子,是不是想荡秋千啊?来,奶奶帮你们。”说完,弯腰,把阿风阿火抱进吊篮里,嘱咐她的金孙抓好,武陈氏轻轻推动吊篮,阿风阿火尖锐的笑声,不断催促武陈氏用力推的声音,直冲云霄。
袁兰见状,转身从侧门出去,去安抚跑开的姐妹二人。
过了两天,不用值班的徳齐回家了。
等安置好所有的孩子后,夫妻二人躺在自己的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袁兰突然直直坐了起来,徳齐知道这是袁兰有重要事情要和自己商量的前奏,就安安静静地等袁兰开口。
“徳齐”袁兰犹豫了半天,刚一开口,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讲了。
“你说,我在听着呢”徳齐温润地回应着。
叹了一口气,袁兰低声说道:“徳齐,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徳齐也坐之了身体,他深知以袁兰的耐性,很多事情她都是被动忍受,从不会主动要求什么事,如果主动了,那说明,事情严重到一定的程度了。
袁兰心里不断翻腾,好想把武陈氏对自己女儿们的恶劣事情都说一遍给徳齐听,费了老大劲,好不容易把这个念头压下去,哑着嗓子说道:“我想了好久好久,以后孩子们都出嫁了,我们都老得不能动弹了,源儿怎么办?如果我们百年后,那源儿托付给谁?他需要一个兄弟。”
徳齐没有接袁兰的话茬马上回复,因为这个问题,也是他一直在考虑,但一直都没有圆满解决方案!
倘若自己和袁兰都老得不行了,送到养老院去,有自己时刻在身边看着,可能还好点,但如自己不在,养老院的人是不是会欺负武源?
女儿们都出嫁了,各自有自己的小家庭,武源将是他们不可能负担的包袱。不然夫家会说很多闲话,夫妻不和睦,也是作为父亲的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袁兰见徳齐一直不开口,退而求其次,说:“徳齐,我们尝试最后一次吧。不管这一次结果怎样,倘若依旧是女儿,我也认命了,也替我的小喆认命了。但万一是儿子呢?你不也后继有人了?小喆也有可以托付的人了。”
各安天命或者违抗天命,徳齐思考了许久,无神论的他选择了顺其自然。
有,则新生,无,则顺应。
这最后的希望,老天爷看着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