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是什么,既然妈和老婆两边都不想受到伤害,那分开她们,或许就不会有战场。
袁兰一听这话,点头如捣蒜,这简直就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好吧,只不过是碍于徳齐,她不想也不愿意更加做不来泼妇,所以才一直没往这方面想。
“你如果也这样想的话,那接下来,我们的日子肯定会很辛苦,五个孩子需要自己照料。我的调动手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申办好,能离家越近,那是最好的,如不能,我也会尽量多回家。”徳齐借着昏暗灯光,盯着袁兰那因为长期劳作而变得粗壮粗糙的手指,心沉甸甸的。
袁兰此刻却整个人似乎轻快了起来,笑颜如花道:“我可以把山脚下那两块荒地给利用起来,到时候去镇上买点菜籽,白天去队上多挣点工分,晚上回家给蔬菜浇浇水,这一进一省,我们建房子的钱就会慢慢多了起来。”
“袁兰,这样你太劳累。”徳齐本能地想拒绝袁兰在该休息的时候还去劳作。
“徳齐,记得武源刚送到急救室时,肇事司机跪在你面前说他没钱,承担不了那么昂贵的医疗费用,你和院长说,不计任何代价,也要抢救孩子。那一刻,我就决定了,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情,能帮你分担,不管吃多少苦,我都愿意。”袁兰想到武源那一身血淋淋躺在手术床上等急救时,心里依旧隐隐作痛,忍不住红了眼眶,说出了自己埋藏了好多年的真心话。
徳齐似乎也想到了当时的场面,沉重地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努力。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徳齐把最后一句“我会更加拼命,让你们母子几个都过上好日子”的话语刻录在自己的心尖上,没有说出口。
“早点睡,今天忙坏了。这件事,过两天我找个合适的时机和妈说。”徳齐的话犹如一剂定心丸,袁兰放松自己,躺下秒睡,发出的鼾声中似乎也带着一股欢快。
徳齐看着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皮肤由当初的娇嫩,变成现在的粗犷;初为人妇的羞涩到如今的鼾声如雷,饭量也由一碗半变成三碗,衣柜里,也渐渐少了裙子的身影,全部变成宽阔的裤装,鞋柜里也早就没有了小皮鞋的影子,除了40码的军绿色工步鞋就是脚后跟已经磨出一个圆形窟窿的拖鞋……
当初袁兰刚嫁给自己,自己以为自己能给袁兰轻松惬意的生活环境,让她过上富裕的日子,毕竟全村就只有自己和大哥两个人是省医科大学的毕业生,而且自己还在市医院上班,只是没想过会给袁兰那么多沉重的负担。
这妮子,居然也一声不吭一点一滴地自己扛了下来。
肩膀,不知道得有多硬,才会不去计较那些连男人都觉得吃力的活计。
心,不知道得有多宽,才会不去计较女子最爱的裙装和护肤品淡出自己的生活。
昏暗的灯光下,时针已过零点,徳齐轻轻叹口气,
“睡吧,睡吧,明天起,自己多研究一下其他学科的书,多做几台手术,不管自己付出什么代价,也要让袁兰和孩子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