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越来越白,呼吸急促,死亡似乎正在向他袭来。
闻声而来的李大夫吓了一跳,毋庸置疑,自家儿子中毒了。而且这种毒,他根本解不了。
李寻吐了一口血,眼睛模糊得看不清前方。脑海里闪过那个孩子的眼睛,黑洞洞的,像一个恶魔的眼睛。他勉强撑着身子往那个地方走去,他不该轻看她。
夜色寒凉,月光凄凄,李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了花家的宅子。目光努力的凝视着前方,那个孩子淡漠的坐在大门口,静静的看着他,仿佛要抽取他的灵魂一般,邪恶诡异。
李大夫愣了神儿,面皮僵硬,看着那个小孩儿,他连说话都发不出声音来。
“我能救你,也能再一次杀了你。”她抬起他的下巴,罐了一碗药给他喝了下去。她现在是用人之际,若非必要,她不会轻易杀人。
李寻趴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精神,临死的那一刻,才知道死亡有多可怕。瞧着眼前的少年,若是去报官,恐怕没证据不说,还会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
“想好了吗?”
“我听你的。”李寻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他不想死。
“老头儿,你的医馆就是我救你儿子的救命钱。”她冷冷的看向李大夫,目光如炬。
“你这是打劫。”李大夫气得要死,是她下的毒,却还要收他们的买命钱。何况,自家儿子还跟了她,成了她的下人。
“你没有选择。”若是不愿意,他们两个人都得死。
“你跟花家有什么关系?”李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花家是这个镇子上有名的大家族。虽然他们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住在这里了,可这个宅子也是外人不敢踏进的。
“不该知道的别问,跟我做事,嘴巴要像死人一样。”
李寻哑然,再也不敢吭一声,这少年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贵气,不知怎会到这个小镇上来。
翌日,小镇上的人有些惊奇的发现李大夫家的医馆居然换了招牌,改为了含笑堂。不过除了招牌,似乎什么也没变。时间飞逝,李大夫家的儿子李寻的医术突飞猛进一般,李大夫治不好的病症,他也能治上一治。
夜晚,李寻提着食盒往花家宅子走去。这里有些偏僻,需要穿过一片竹林。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住在这种地方一点儿也不害怕,他莫名有些佩服。这两个月,她教了他很多东西,识字,医术,怎样管理含笑堂。光是这些,就已经让他一个十七岁的人羞愧。
连爹也不敢对她不敬,不仅是因为她手腕强硬,而是因为她的医术,她的学识十分的出众。以至于他爹语重心长的跟他说,跟着她,他能走得更远,更好。
“公子。”他敲了敲门,里面应了一声,他才敢进。第一次他没敲门,差点儿被她的银针要了性命。打开食盒,见她神情肃静的用毛笔写着什么东西,也不敢窥探。
这个少年,他不送吃的来,似乎她就不会出去找吃的。所以每天夜晚他都会送来一天的吃食。不过,吃隔夜的食物对她的身体总是不好的,可也没办法,她不让他白天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