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炮紫磷弹一类事物。
只见青烟升起不久,忽听“嗖”的一声,从那铁筒直冲闪电般的射出一枚带火的圆球,直奔刚才裴浩然对准的十丈峭岩。带火圆球所至,方一撞到那十丈峭岩,便听到一声轰鸣炸响,转瞬间,十丈峭壁便化为碎石粉末,被闪避来去的劲风一扫,飞散一片。
演示完毕后,裴浩律将那铁筒转手交给刚才的那个铁甲禁卫,拍拍手对轩辕斐然嘿嘿笑道:“前辈可是看到了这金刚火炮的威力了?不是在下无理,若是前辈不交出盘古混沌斧,在下也只有出手抢夺了。到时候,若伤到了前辈,还请莫要怪罪!”
若是平时,以裴浩律的性子,是绝难对人如此说话的。可是这轩辕斐然与邪族九天邪帝关系非同寻常,虽然听他之言,两百年前魔族便以散乱消失,但旧情难料,他与九天邪帝到底还有没有昔日同门之义,谁也说不清楚。正因如此,裴浩律对他才极为客气,一再退步求和。
南宫易一见这金刚火炮的威力一至于斯,纵是轩辕斐然身形自由之下,想要以一己之力对抗这数十枚的火炮也恐不易,何况现在他还被困在这五彩混金铁笼中,想要闪避更是万难。他若还不交出盘古混沌斧,却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脱身之法?
诸葛蝶韵瞧着五彩混金铁笼外铁甲禁卫阵势宏大扶手待发,心中一时间得意万分,妙目一转,瞧了轩辕斐然一眼,对南宫易悄声道:“这红袍老怪这下可要乖乖就范了,若不然,便将他轰成粉末!”
南宫易摇摇头,指了指诸葛蝶韵和他自己道:“你可是忘了咱们二人眼下也都在五彩混金铁笼内,外面要是真的开火,那可就要乖乖了不得了!”
诸葛蝶韵闻言,妙目流苏微微一笑,压低声音又对南宫易道:“等会你跟着我,我往哪走,你也往哪走,到时候咱们便能出了这五彩混金铁笼!”
南宫易不解,望了她一眼,见她粉靥酡红笑语盈盈,却是不再言语。脚下一转,大摇大摆的在五彩混金铁笼中来回走了起来,浑不将眼前的情形放在心上。南宫易摸不着头脑,只是望着她来回踱步,却不上前跟上。
轩辕斐然自是看到了诸葛蝶韵刚才的举动,但却不明其意。当下哈哈狂笑道:“你们邪族的这个金刚火炮玩意的还真不赖,可是眼下这小丫头和这俊小子和我在一起,你们若是敢动手,老子便随时奉陪。到时候便是老子不敌,也多少还有两个陪葬的金童玉女,临死之际,老子只须将这盘古混沌斧往身后的深渊抛下,你们也是休想得到。”
此言一出,裴浩律倒也没了主意。原本诸葛蝶韵和南宫易虽被困在其中,但诸葛蝶韵深知这五彩奇陨混金铁笼的奥妙,只需趁轩辕斐然不备,便可闪身逃出。但此时听了轩辕斐然之言,他纵是要死,盘古混沌斧却也会被他抛下无望绝崖,如此一来,周旋布置良久的计划,可不是成了竹篮打水。一时间,裴浩律和须洪璇均是垂头不语,再行思索。
趁着这段空闲,轩辕斐然将五彩奇陨混金铁笼四下细细瞧了一遍,暗探之时,心中忖道:“以五彩奇陨混金铁笼的布置来看,定是从地下凿空将铁柱埋入其中。这铁笼上面有五丈高,下面若是埋得浅了,势必会头重脚轻翻到,那样别说困人,便是稳稳站立也是不易。如此一来,埋在下面的部分势必要最少五丈,从刚才机括启动大地震颤的程度来看,也不会太浅。
若真是如此,要想从正面和两侧脱困,那可是万难做到。料想为了稳固这吴五彩奇陨混金铁笼,地下必要以铁水浇筑做成模子,这样才不至于在启动机括时震散地下岩体。”
目光一转,忽然瞧见铁笼后面的无望绝崖。只见这铁笼相距那无望绝崖不过三尺之距,绝崖之端已经被刚才的机括启动震裂碎烂,碎裂之处,露出了地下一部分五彩奇陨铁柱,但是相距绝崖边缘,却似又近了一些。
见此情形,轩辕斐然心中一动暗道:“原来修筑这五彩奇陨混金铁笼机括时,修筑之人见到无望绝崖之险妙绝无方,这才将铁笼修筑在贴近绝崖的边缘。如此一来,纵是靠着绝崖这一侧被破开,也是无路可走。若是这样想,绝崖边缘的铁笼必然不是前面和两侧的一般深入五丈之处,多半只是稍稍隐于地下岩体内部,我倒不防劈斩试上一试,或许真能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