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必定能拿下峦州、平洲,自此楚国境真正跨越乌江,两地呼应,这乌江天堑再也不是大楚的障碍。”
虞倾城目光猛然一闪,气息竟有些波动,随即很快平静下来,但眼底已经有着难以掩饰的光芒:“峦州,平洲……西北之桥……”
巴陵微微拱手:“国师一语中的,平峦二州只需一地到手,即相当于在乌江上游搭建一座桥,自此大楚若北上,近可强渡乌江,远可绕行平峦二州,战略意义,何其重大啊……”
虞倾城目光慢慢变得幽深且投射一缕寒光:“真是……让人心动……”
巴陵道:“师傅常说,心动不如行动,错过这村没这店。”
虞倾城目光幽幽盯着那两州之地,嘴唇紧抿,内心似乎很不平静。
巴陵也没有继续游说,只是静静的喝茶等候。
过了足足一盏茶光景,虞倾城才伸出手指敲击着地图:“心动不如行动,过了这村没这店……我那弟弟,好眼光……”
“师傅说,不是他眼光好,是国师。国师派巨鹿公屯兵这里,岂非早就意有所指。”
“少拍马屁,本国师,是准备策应夏。”
巴陵不为所动:“呵呵,国师只是心存两用罢了,若圣地得手,国师定然会驰援夏国,但若是圣地失手,我想国师必然不会白白兴师动众。”
虞倾城目光凌厉盯着他:“那么……他的意思是,他会赢?”
巴陵微笑:“从暗朝出手那一刻,就决定了圣地必败。”
“消息尚未传至大楚,我如何相信暗朝已经动手?”
巴陵从容道:“师傅说,你可以这样问国师七问,国师自然明白。”
虞倾城目光一闪:“你问。”
“其一,请问国师,为何家师明知危险,却孤身上贯日峰?”
虞倾城眼中掠过一道光芒,却并未说话。
巴陵继续道:“其二,为何自家师入皇庭,各大势力会在几乎不可能的时间陆续抵达?”
虞倾城目光开始变得深邃,依然没有置评。
巴陵也不着急,继续发问:“其三,为何师尊会派人在乌江北岸恭候黄腾大都督?为何在下行动如此之快,连飞鹰传书都没有送达消息,我已出现在楚?”
虞倾城目光幽深,却还是默不作声。
巴陵也不着急,接着道:“其四,为何大秦只打牧州,而不急于贯穿夏国?”
虞倾城神色终于开始变得有些异样。
“其五,为何暗朝会出兵?他们难保不怕圣地制约了吗?”
虞倾城瞳孔开始收缩。
“其六,为何直到不久前晋王方才致密函,请司马临风起兵声援太子军?晋南王和楚国什么关系,国师莫说不知道此事啊。”
虞倾城身体一震,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其七,为何一场本该雷厉风行的夺权行动演变成异一场胶着持久战?而为何在这么长的时间中,太子一直未曾发声,甚至连辩解也无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