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有死怒道:“这在世人看来,岂非皇庭在选盟友?如此偏颇,置其他四国于何地?”
病夫长老也不急,依旧细声慢语:“有死长老此话差异,何为盟主?日前五老会上,你不也曾经说过,天下分裂,皇庭积弱,务必要给皇庭一定武力支持,才能震慑四方,太子也算与你不谋而合啊。以后,五国有事,盟主先行出面,皇庭予以政令支持,刚柔并济,阴阳相持,不是更容易解决纷争?”
“狗屁不通!若长此以往,盟主岂非专权,到那时要盟主足矣,要皇庭作甚!”
病夫长老淡淡道:“太子不蠢,这不是增设国相以制衡么?外有五国盟主,内有国相持鞭,即可互相制衡,皇庭居中,堪称上佳策略。”
有死当即冷笑:“若晋国又拿下个国相该怎么说?”
病夫不紧不慢道:“想来不会,晋王知进退,观其仅带五名护卫即可见并无得寸进尺之意。”
“然太子可知进退?秦晋显然已结盟,这是在挤压三国!”
病夫摇头:“挤压一词不妥,五国皆属皇庭诸侯王,太子身为监国,何必厚此薄彼。”
有死双目灰色光芒吞吐:“病夫,你倒是很会为太子开脱,一对盟友联手坐镇皇庭,对其他三国而言,还有何公道!”
病夫微微蹙眉:“有死,你这话很奇怪,自大周分封以来,诸侯王各自结盟乃惯例,不久之前楚夏曾结盟,夏晋也曾结盟,怎不见你如此指摘?而皇庭选择一对盟友显然也经过深思熟虑,得结盟之国支持,说明皇庭已经鼎定两国,距离平定天下更进一步,难道不是好事么?”
有死一时间竟然语塞,确实若按照正常泰岳、皇庭的角度看,就是这回事儿。
但他显然非常不甘心,冷笑道:“为何早不做,晚不做,非待圣地有心方才抢行,难道不是与圣地作对?”
“这只能说太子领悟圣地法意,主动做事,这总不能算错吧,反而值得褒奖。”病夫慢慢说道。
“你!”有死怒极,偏生此事本身泰岳无理,病夫占道,怎么说怎么顺。
此刻,残心方才开口:“两位所言,都有一定道理,不过只怕魏、夏不服,此举反倒挑起争端战乱,恐怕还是大有不妥啊。”
病夫淡淡道:“然,据老夫所见魏、夏并未提出反对意见,相反在国书上签字画押,既然各国皆同意且有暗朝备书,我们又何必争执?”
一直没开口的老暮此刻方道:“三位所见均有道理,不过此事太过蹊跷,滇池会隐秘行事,暗朝事前也未曾发声,难保其中没有威逼之嫌,总要妥善处理才好。”
病夫心中暗叹,这的确是唯一能挑毛病的地方,虽然不大,但是绕不过去。可也没办法,太子为了和泰岳抢时间,事前根本不可能泄露。
但病夫自有应对言辞,语气变得有些沉重:“当今治理天下,岂非便是治理五国,皇庭采取手段,更有暗朝监察,终得五国认可,说明这便是可行之道。为何一定要否定?难道圣地要否定皇权行政,否定暗朝监察,而改弦更张,亲自主政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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