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该帮衬什么,你我兄弟都心里有数。”
江凡拍拍手:“那便好,那便好,兄长……先请?”
司马棘沉默片刻:“贤弟先请。”
江凡面色忽然变得平静,转回头看着前方:“……那愚弟,便不客气了,启程。”
看着他的车辆从自己眼前走过去率先而行,司马棘神色平静,车驾旁一员将领却有些不悦:“王上,这里是晋国,您是国君,他不过异国王爵,却要先行?未免太过张狂!”
司马棘面色古井不波:“此间……远来是客,传令,让行三丈,随后启程。”
后面车驾中的白石公却微微点头,随后又面色复杂的叹息了一声。
江凡的车厢中,张之陵轻轻颔首:“好个司马棘。”
江凡轻轻拍着怀里的西西,目光低垂,却不知在想什么。
上皇庭之前,江凡要先行落脚于岱城。
这次是光明正大的来,自然也是以本来面目,三千仪仗径直开入岱城,惹来成千上万百姓夹道围观。
尽管这些普通百姓并不知道不久前在岱城发生的恶战是因为什么,但后来十万渔州军驻扎东门外,女帝驾临泰岳,阵仗太大了,不少人也都在猜测那次百年不遇的封城与这位有关。故此,除去江凡本身自带光环吸引人之外,百姓强烈的好奇心也造成了岱城拥堵的场面。
然而自入城以后,江凡敏锐的发现,岱城之人仅仅在围观却并不算友好。对这些世居此地,自视为圣城居民的岱城人而言,泰岳才是独一无二的圣地,应该受到举世景仰的地方。而那西边野蛮的秦国,野蛮的君主,传闻中一直与圣地作对,其来使自然很难获得好感。
江凡虽坐在车里,他那灵敏的耳朵,也听到窗外不少充满非议的窃窃私语,甚至还掺杂着冷笑谩骂声。
对此,他并不以为意,受限于身份、立场,本来就没人能获得所有人喜欢爱戴。
唯独这悦来客栈还是一如既往笑迎八方客,而江凡那天字号豪华包间也终于用上了。
说实话,为了不惹人注意,江凡尽管无数次下榻悦来,还当真没住过天字号房,包括跟女帝在阳都那次也不过定了个地字号套间。
不知是否所有天字号都一样,反正自己这个是出人意料的豪华,独门独院不说,窗户用的都不是纸张,而是骊山出产的玻璃,其奢华程度自可见一斑。
独门独院大有好处,至少随行的小西西和猴子不会被人发现。
一路上都有人殷勤带路,几十名店小二夹道施礼,连走过的红毯都是新铺的。只是没想到,房间外居然还有大掌柜亲自相迎。
当白白胖胖,一身土豪装的大掌柜笑眯眯出现在房门口的时候,不光江凡意外,张之陵也是目光倏然一动。下一刻神色变得有些迷惑,好像在思索什么。
大掌柜对其他人视而不见,看着江凡笑呵呵迎上来:“小哥,又见面喽。”
这声小哥,无异于直接点破江凡就是那耍猴儿人。只不过,他明知道来者为镇西王江凡,却依旧如此称呼,就很有些意思。
江凡同样未曾说破,拱手轻轻一笑:“老掌柜,在这里等着,莫非还想看猴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