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沉思片刻,道:“这其一,是上位。兄长想必已经接到皇庭旨意,近日便该上皇庭接上柱国册封。愚弟奉劝,一定要稳当拿下,这才是后续做事之资本。但兄长却不能如此轻易接旨……”
司马棘神色一动:“贤弟的意思是……”
江凡点点头:“五国都不愿破坏这个平衡,避免被泰岳重新选举,但眼下只有晋国才最能让各国放心,兄长一旦拒不接受,急的反而是他们……故此许多事都会有所退让,包括……楚国。”
司马棘慎重点头:“金玉良言,愚兄也是这般想法。然则毕竟滇池会已定,如何出尔反尔?”
江凡微微一笑:“兄长当然不能出尔反尔,不过国内……却可以反对啊……楚国攻晋,疆土被侵,你要是当这五国盟主,理论上楚国必须要归还晋南,若是做不到,国内出现反对声音好像很正常。”
司马棘目光一亮:“便是说,要造势,给自己制造难度?”
江凡点头一笑:“你身为国君,总不能视汹涌民意于不顾吧。”
司马棘叹道:“这不需要造势,必然会成为困局,一个不能守土之王,有什么资格担任盟主,我晋国文武百姓也必然因此要求楚国归还晋南。”
江凡点点头:“愚弟猜的没错,兄长也正是因此迟迟未奉诏上山吧。”
司马棘苦笑一声:“不错,可叹无人理解本王欲借盟主之位收复疆土之心,在民间必会本末倒置,激烈攻讦本王。”
江凡点头:“可以理解,愚民无知,怎么会明白兄长苦心,在他们看来要你当的可是五国盟主啊,连个土地都没讨还,算当的什么?五国傀儡吗?不过,舆论这东西,自古以来就可以引导,只要找对人,随着我们一步步实施计划,此人一步步配合,民意自然会逆转。故此,这方面不必担心,而兄长真正要做的,反而是以此为借口,达成目的。”
司马棘道:“唯独这目的万难,楚国不会同意归还疆土。”
江凡道:“这是必然,人家真刀真枪打下来的,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拱手,想都别想。但你不上位,滇池决议就崩了,危机瞬间要降临在魏、楚、秦之上。而如此,难题就抛给了真正的症结——楚国。”
司马棘缓缓道:“那么,若解决了楚王的烦恼,也等同于解决了我的烦恼。”
江凡抚掌:“正解,这时候,当然要兄弟出面帮衬做那和事佬,愚弟莫名其妙当上这个国相,好处立马就来了不是?”
司马棘连连点头:“妙,国相出马,再合适不过。只是贤弟如何行事?”
江凡道:“这就是第二步,互相退让。采取折中之计,换汤不换药,换名不换实。”
司马棘眉头一动:“此话怎讲?”
江凡道:“实际利益归他,名义所属归你。”
“这,怎么可能做到。”司马棘紧皱眉头。
江凡淡淡道,“事情当然要一步步做,我们这第二步,首先要干掉那个叛国之贼,你那位手足兄弟。事实上,相对于晋南,这才应是兄长最重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