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考虑自己的事。”
高渐没有看他:“无妄之言还请莫要谣传,否则是对太华不敬,就算极乐,也没那个本事与太华为敌。”
天枢星君不置可否,转身欲走,却被高渐叫住:“阁下,你们极乐在太华安插密谍,到底意欲何为?”
天枢星君摇摇头:“老夫说过,非极乐,而是你父亲自己的意思,可惜他如今已死,若有人知道为何,你的可能性比老夫还高。”
高渐目光阴沉似水,却并未继续追问。是冷冰冰道:“太华江湖圣地,不容宵小,极乐不见光之辈,最好莫要犯上作乱。告辞!”
天枢星君居然也不恼,看着他大步离去,只是微微叹息:“离儿啊,他不像你,这件事……你似乎做错了,时间太久……人,会变呐……”
“人,是会变的。”江凡沉思着说道。
天枢星君坐在他对面,神色比方才更加平静。
“四十年未曾见君见父,难免。”
“但你不觉得,他的反应很奇怪吗?正常人不该如此,知道自己出身来历虽然可以不惊喜,但他却极度反感,甚至连恶意都不掩饰。”江凡缓缓道。
天枢星君点点头:“或许,对这个家族加诸给他的,更多是恨。”
“嗯,也不无道理,出生就被抛弃,人到四十多,拼尽全力得到极致辉煌,不想迎来个可能毁掉一切的最糟糕出身,高渐没有当场爆起已经很不容易。”
天枢摇摇头:“法座,你看得出,他并非不想杀人,而是在掂量这件事暴露的后果。”
“或许我们激进了些。”江凡想了想道。
天枢摇摇头:“不能再等,法座已经安排妥当,天下江湖也不能当真出个盟主。”
江凡深深看了眼天枢星君:“星君是知道我原本要杀他的,如今看来要有变化。”
天枢星君摇摇头:“不,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法座已经给了他时间,若他不知悔改,肖家也不需要这般子孙,从他方才对老夫也动了杀意,就已然可见此子心性,留之无益。”
江凡叹息一声:“毕竟是唯一后人,星君让江凡如何下手。”
天枢淡淡一笑:“高渐四十一岁,我儿故去之时年近七旬……”
江凡愣了下:“星君的意思……”
“极乐众,谁还没有些后事安排,主上啊,家事是小,天下事为大,不必顾虑其他。”
江凡吁了口气,他听明白了,老天枢可不是这一个后人。
但话虽如此,他依然能看到老星君眼中不易觉察的痛心。
“星君,计划不能变,但他我会交给您老处置。”
“不必优柔寡断,要杀!”老星君很果断:“法座胸中有天下格局,不能因一人乱大事,此不必商讨,天门峡大会之前其尚不能迷途知返,法座一声令下,老夫愿为先锋,手刃此不肖子孙。”
江凡叹息一声,明白老星君作出了极大牺牲,可叹这高渐,完全出乎两人意料。
“他身上有四尾印记,当时又年幼,除非方才都是故意装作,否则谍报便并非其送出,但这就矛盾,中间似乎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江凡微微皱着眉头思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