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小鱼儿琢磨半晌,突然好像想通了:“也是,呆着呗,反正外面也没啥事儿了。”
她算是想明白,自己进来绝对有猫腻,但越是这样,越不能让这货出去,搁这儿呆着兴许还能弄清楚。
外面的事儿都已经安排妥当,时间还是有。她现在真正担心的变数,反倒是对面这小子。
“你说……你没事儿偷令牌干什么?”小鱼儿探询道。
江凡叫起了撞天屈:“哪跟哪啊,我跟着宰辅大人,什么令牌没见过,还犯得上偷一个水师将领的牌子?”
小鱼儿捏着下巴:“这倒也是,看来你我都被人算计了。”
江凡连连点头,一副咬牙切齿相:“不知哪个卑鄙小人陷害我,是男的我诅咒他夜夜不挺,是女的诅咒她永远下垂!”
小鱼儿直翻白眼,你特么也忒损了点儿。
忽然,她一怔,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下一刻,她呆呆看着对方,嘴巴慢慢张大。
江凡倒是一愣:“咋了,你咋了?”
小鱼儿脑子此刻仿佛被天雷轰过,嗡嗡的。
是他?是那货?特么绝对是那货啊!
这句话当世没别人会说,只能是他啊。
一时间,小鱼儿头疼欲裂。
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怎么莫名其妙碰上这个坑神?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啊!
这事儿根本和他,和秦国没半毛钱关系好不好?你在这里捣什么乱呢你?我们打生打死的不好吗?你不偷着乐,咋还过来祸祸呢?
短短几个呼吸时间,小鱼儿足有一百次跳起来当场活活掐死他的冲动。
亏了上次他去南楚,大王送行的时候想当场干死他,时候自己还说大王没动手很英明来着。
如今想想大王那憋屈的脸色,感同身受了。早知如此,特么就该搭把手一块儿上来着……
偏偏那货还一脸无辜的瞅着自己。
小鱼儿手指头都在哆嗦。老半晌才控制住情绪,挤出一个自己都知道难看要死的笑容。
“没事……就是有点胸闷气短心口疼……”
“哎呀我去,你年纪轻轻毛病还不少,有病得早治,要不然岁数大了,身体机能每况愈下,不好治了就。你听我的……讳疾忌医不是好事儿……说起来我认识一个糟老头子,精通医术……”
小鱼儿脑瓜子又嗡嗡的,一半因为这货一旦开始啰嗦准没好事儿,一半因为糟老头子……
还能是哪个糟老头子?小坑神身边自然是老坑货,那个玩儿狗的老家伙……
然而想到这一切,小鱼儿心里都凉了,拔凉拔凉的。
虽然想不通为点啥,但这货既然出手,这件事儿还能有个好?
半晌,她才激灵一下,忽然发现有个事儿特别关键。
这货到底是特意来破坏这件事,还是要从中谋好处?
要谋好处就好办了,给就完了,要啥给啥。
就怕是头一点,那才叫麻烦行冠礼——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她终于试探着道:“你说,张宰辅和相爷都来这里,是不是要做大事,把我们给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