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萧慕知道。
席慕容的爱情诗歌。
可是这是谁写的?怎么夹在自己的数学练习本里呢?
练习本只有自己、组长、课代表经手,最后交到数学老师那里,发下来也是一样。
不对,也不一定。
课代表发到组里,如果课代表有事,也有可能其他同学帮忙发的,同样到了组里,也有可能是组内其他同学发下来。
大海捞针似的。
暧昧的情诗,居然自己也有轮着这一遭,虽然是誊写现成的。
没有指向性,这件事就被萧慕按下不提,对谁也没有说。
中午放学时雨停了,天亮了起来。赵美瑜和王苗苗都被妈妈接走了,耿玉陪萧慕一起回家,走路上萧慕没事和耿玉闲聊就把早上在厕所里听到的话告诉了耿玉。
“乔老师?乔木?”
“嗯。”
“母子太夸张,姐弟有可能,因为我听说乔老师并没有结婚,而且家里是做生意的特别富裕,好像那个很有名的朗珠集团就是乔老师家的。”
“你都从哪大打听的?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听唐姗说的,她是课代表经常去乔老师办公室,有次帮乔老师整理办公桌的时候看到一个名片,上面写着乔明朗,朗珠集团总经理。她跑来和我说,我当时就有猜测但是也不好到处和人说吧。”
“不过乔老师长得是真的很好看。”
“花痴!你可以拐弯了。”
“哦对,差点走过了。狗头拜啦,注意安全。”
两个人挥手告别。
再拐个弯就到家属院门口了,半路却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
付春艳背着黑色牛皮蹭亮的双肩包站在家属院门口的报亭边看着萧慕。
萧慕懒得理她,故意不看她绕开走。
“喂!萧慕!”
不理。
“喂!你耳朵聋啦,我喊你呢萧慕!”
萧慕越是躲,她越是跟。
“我知道那个纸条是谁写的!”
萧慕这才诧异的回头问“谁?”
“想知道可以,你要帮我一个忙。”
“噢是吗?付大小姐有什么忙需要我帮?”萧慕突然来了兴致。
“你帮我不要让乔木喜欢赵美瑜。”
这是哪跟哪…
萧慕听的云里雾里的。
“乔木喜欢美瑜?你从哪知道的?”
“以前赵美瑜打扫室外卫生的时候我就见过乔木帮忙捡垃圾,后来又给她答疑解惑,乔木对赵美瑜是特别的。”
“那你也不能就凭这个说乔木喜欢美瑜吧?”
“那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很早之前,晚自习有次我没有回家,吃了饭到班比较早,我从后门进去看到乔木好像把一封信夹在赵美瑜桌上的课本里。我猜测挺多,然后就看到冷静清高的乔木开始给赵美瑜讲题了,我试图旁听再仔细观察一些细枝末节,谁知道乔木态度那么排斥,我就更觉得不对劲,他待人冷漠常见,他明显表露出讨厌和排斥,这种情绪在他身上还是很少见的。我想来想去那肯定是封表白信。”
“美瑜从没对我说过,我下不要相信你。”
“那你到底帮不帮我,你还想不想知道那封诗是谁写的了?”付春艳开始有些不耐烦。
“帮你对付我死党,何况还是为了一个无所谓的破诗,怎么可能?”
“行。你不要后悔。”说完拽拽的转身走了。
萧慕就看不惯她这大小姐的模样,关键是她心思太多。
萧慕觉得自己特别英勇,可谓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蹦蹦跳跳的回家去了,管她说的什么后悔不后悔。
萧慕因为没把情诗的事放在心上,以为偶然一次而已,不曾想第二天物理作业本里依然夹着一张纸。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像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
又是抄录的情诗。
这一次萧慕仔细地来回翻看了这张纸,没有任何署名别称等,也没有别的印记,萧慕翻了翻书包把昨天那张纸也拿来出又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出来。
纸呢,不是普通的本子纸,也不是打印纸,是那种白色原木的信笺纸,字迹清晰但不好看,字迹是有点熟悉,可是到底像谁的呢?
萧慕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只手伸过来刷的从萧慕手中抽走这两张纸,萧慕惊的乍然抬头,付春艳!
“哎哟!谁写的情诗啊?”
付春艳故意高声尖着嗓子喊。
此刻又是大课间休息的时间,班级里稀稀拉拉有些人三堆两堆的凑在一起,班级里的班干部和各科课代表去班主任办公室开小会,所以赵美瑜王苗苗都不在,耿玉在睡觉。
听到付春艳这一嗓子,大多数人都看了过来。耿玉被吵到,蹙着眉抬头看了看,发现付春娇又再欺负萧慕,站起身走了过去。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有才!我相信爱的本质一如生命的单纯与温柔,我相信所有的光与影的反射和相投,我相信满树的花朵只源於冰雪中的一粒种子,我相信三百篇诗反复述说著的也就只是年少时没能说出的那一个字。哇,深情!”
付春艳躲过萧慕的手,紧紧的捏着纸站在讲台前,萧慕定定的看着付春娇,如果说之前觉得付春娇是有自己小心思,现在看来她就是心地不好真心想做恶。
付春艳毫无察觉,继续笑着对班里的同学说“大家好奇吗?是谁对我们班萧慕美女如此情深似海?”
“付春艳,你发什么神经!”耿玉很敏感的察觉到萧慕平静表面下即将爆发的怒火,果断拦住付春艳避免场面闹大。
“是刘天军!那个穿衣服跟套制度似的强迫症怪人。”付春艳得意洋洋地看着萧慕,想看她出丑看她窘迫看她不知所措。
可是萧慕都没有。
萧慕只是慢慢地走上前,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付春艳。
“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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