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桃花落地夹杂着薄荷与沉香的味道。虽不浓重,但会使人很是舒服。
星辰从小身体便很是羸弱,但偏偏五感灵敏。空气中有任何味道,她总是能第一时间捕捉到。只是没有想到,换了一个身体,竟还是如此。
星辰缓缓睁开双眼,周围的陈设很陌生但看起来都极尽奢华。她手扶额头,缓身起来。
“四皇子。”星辰看着眼前坐在桌边的美男子,他捧着书认真拜读着,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那表情就好像世间之事与他无关的一般。即使他很冷漠,对周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但还是让人从心里萌生一股暖流。
星辰扫视周围,屋内只有寥若一人。她突然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物,还好没有露馅。
“你醒了?”寥若放下书,认真打量星辰,“太医刚刚来过,说只是中暑并无大碍。”
声音虽温柔但很冷漠,听到星辰心里,那股暖流荡然无存。并且会在心里留下一丝丝的痛疼。
自从遇到寥若,星辰就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情绪。这些未知的情绪总能左右星辰的心。她不明白,明明只是见过两次面,却好像认识很久一样。寥若的一言一行熟悉而又陌生,却总是在心里荡起涟漪。
星辰自知,不是一个脆弱而又感情泛滥之人。也不是那种可以一见钟情的人,但是面对这个寥若,总是会萌生一些特殊的情感,那种感觉星辰不知是不是爱。
她的思绪不停地旋转,星辰看着他,皱着眉,就好像这样就可以把一切想个清楚明白。
“怎么?还有哪里不舒服。”
思绪抽回的星辰,急忙起身,作揖道:“谢过四皇子。由于臣身体欠佳,打扰到了皇子练武,还请四皇子责罚。”
寥若的表情依旧没有波澜,只是很沉稳的说了一句:“罢了,今日本就不想练武,就当你给了我一个偷懒的理由了。”说到这里,他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又补上一句,“是我没有顾及到玄嵩还小,今日是寥若失礼了。”
这话什么意思?他在认错?还是觉得星辰太小,想打发自己。这可不行,星辰如今变为男儿身,需要这么一个靠山,更需要一个见证自己从小到大都是男人的证人。
“四皇子,不想要我了。”星辰楚楚可怜,略带娇嗔。其实当时星辰真的没有过多思量,只是想一味的挽留。不过看到四皇子冰山不动的脸上出现了错愕,嘴角的抽出,星辰才回过神来,此时自己是个男人呀!
于是她急忙解释道,“不是,我刚刚的意思是,父亲大人让我在四皇子身边陪同,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如果四皇子因为玄嵩羸弱,而将玄嵩送回去,父亲肯定是要责罚的。”
话说到此,寥若竟然笑了起来:“玄嵩莫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说罢他起身,接过星辰作揖的手,会意起身,“我的母妃在我五岁那年就病逝了,父亲也因我的长相,太过像母亲那般娇媚,而对我不闻不问。还好当时老师一直庇护于我,教我课业武功,你是老师之子,就如同我的兄弟一般。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星辰与他对视,没想到他贵为皇子,竟也有如此遭遇,不由得让人心疼。更没想到他那般神仙无情脸,竟会对自己说这些。
“咳咳咳,没事,不打紧,从小父亲就对我很严厉,这点病不算什么。其实我也因为长相太过清秀,总是吃亏。”说完星辰还连连摇头,自古同病相怜,这样才可博取信任!
寥若轻轻拍了拍星辰的头:“我们要比其他人更加努力才行。”
“哦。对了,下个月是中元节,你同我一起去祭拜母妃。”
“这,恐不妥。”星辰惶恐。
“既然是自家兄弟,有何不妥,我说去便去。”寥若眼中的寒光,星辰终究没有看到。
“好。”星辰起身微笑,“那没有什么事,臣就先回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