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师傅,闫师傅,给我煮碗面条!”粮站干事郝建红的喊声打断了秀青的思绪。
她赶紧坐起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郝建红东倒西歪的朝厕所走去。
“你去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他煮面条去”秀青爷爷闻声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爷爷,我不瞌睡,我去煮吧”
“不用,我快,我一下就给他煮好了”
闫秀青跟着爷爷进了厨房。她站在门口看着爷爷做饭。
“哎,这跟人家蒋老师差不了几岁,你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天天晚上不是打一晚上麻将,就是去喝酒,白天睡到这会儿才吃饭。每天做好了饭叫他吃,他不吃。等你洗完了碗就说饿了。一点礼貌也没有,你看人家蒋老师多会儿见了面也是大爷大爷的叫”。
水壶里就是冒着泡的开水,捅开了火,坐上锅就能下面条了。秀青爷爷一边厌恶的说着一边做着这些工作。
“要不是他爸花钱给他买了这么个工作,我看这孩子就废了”
“爷爷,那她爸爸很有钱吗?”秀青问。
“一个老百姓能有多少钱啊,就这一个儿子,舍不得他受苦呗!一天苦也没吃过,高中毕业就到这儿来了”
郝建红的脚步声在前院响起来了。
秀青和爷爷停止了说话。她转身站到灶台边,让开门口的空间。
郝建红的另一个名字就是刘德华。山中乡年轻的男孩子女孩子都叫他华仔,而不叫他建红。因为他人长得像刘德华,又留着和刘德华一样的发型。只是此刻,他的发型看上去像个鸟窝。双眼布满了红血丝,走路仍然是东倒西歪的,进门时差点撞在门框上。
秀青爷爷抬头看了郝建红一眼有点嫌弃的说:“昨天晚上,又喝了多少?怎么现在还站不稳呢?”。
“没喝多少”郝建红也不愿意多说,端起已经煮好的一碗面条走了出去。他从闫秀青身边走过时,只是看了她一眼,他只在第一次见闫秀青时问了一句“闫师傅,这是你孙子啊”。之后,再没说过话。
闫秀青看见他张嘴说话时,露出的一口牙齿,黄腻腻的。又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她感到非常厌恶。一整个正月里,她几乎天天都能看到郝建红和今天一个样子。抽烟喝酒打麻将,后面跟着一群小姑娘,华仔华仔的叫着。
闫秀青看郝建红是一丝好感都没有。她觉得叫他华仔都侮辱了刘德华这个名字。他除了抽烟喝酒打麻将,剩下时间就是搞对象,骑个摩托车,后座上坐着一个女孩子一阵风似的,一会儿窜县城,一会儿又换个女孩子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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