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保平叹了口气说:“哎,那就不算了,卖不上好价钱了”
崔有爱也叹了口气说:“哎,老天真是不开眼,就差这几天呢,就说等个几天收完了玉米就把它们卖了。这下,没指望了,至少少卖一半价钱。”
她又对着仍然在唉声叹气的闫保平说:“别愣着了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人把这畜生抬上来啊,只能杀了卖肉了”。
闫保平去村里找人了,他走的很快,路过秀红身边时,他深深的剜了秀红一眼。闫秀红赶忙低下头,两个大拇指交互扣着两个食指的指甲缝。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脚。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崔有爱双手叉腰,两只脚微微分开站在井口边,盯着闫秀红骂着:“来来来,你现在好好给我说说,你怎么喂的猪?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怎么这么笨呢!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再有耍猴的来,说啥也让把你带走吧,我是一天也不想看见你了”。
闫秀红抬起一只胳膊不停的抹眼泪,接着她浑身都哆嗦起来。她哭了,但是没有发出声音。耍猴的就是那个年代杂耍的,闫秀红见过一次。有一次,井底村来了一对中年夫妇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还拴着一只猴子。村里围了好多人去看,那个女的手里拉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着那只猴子,猴子做着各种动作表演着。那个男的把那个孩子的胳膊一抬又一转,那条胳膊就像面条一样垂了下来。那个孩子疼的一直咧着嘴。
“你哭什么,你做下有理的事儿了?你还有脸哭了,还哭,你再哭!我日你妈的,你再哭,我打死你”崔有爱越说越来气。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闫秀红的跟前握紧拳头冲着秀红的后背就是几下子:“哭,你给老子哭,你等晚上再给你算账,现在顾不上”说完她又返回井边去了。
闫秀红吓得屏住呼吸,喉咙里不停的发出“嗝,嗝,嗝”的声音。她的脑袋也随着“嗝,嗝,嗝”的声音扭来扭去。
闫保平出去不多久就急急忙忙的回来了。他后面跟着五牛。五牛壮得就像一头牛。是井底村比较胆大的,过年时谁家杀猪都叫他来帮忙。
他一走进院子就说:“怎么能让掉那里头去呢?你怎么不盖住井口呢?这要是把个孩子掉下去可完了”
他话说出去了,才感觉不妥。连忙又说到:“猪怎么不关在猪圈里,让跑出来了”。
闫保平接过话说:“这两头猪都快两百斤了,劲儿大了,把猪圈拱塌了个口子,还没来得及补呢”。
说话间,两人都到了井口边。然后和崔有爱三个人研究了半天怎么把那头猪弄上来。
闫保平找来两根拇指粗的绳子,一根绑在自己腰间,一根扔了一头下去。两根的另一头都在五牛手里抓着。然后双手扒着井壁的小台阶,两只脚踩着那些台阶,小心翼翼的下到井里。
这是一口刚打的水井,可是没有见到水,打到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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