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保平已经抽了好几根烟了,他夹着烟的两根手指头还是有点抖。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冷冷的看着崔有爱说:“你怎么那么肯定就是秀青拿了?我差点就把她打死了,她也没说出来”。
“不是她还能有谁?我明明记得就是放在这条裤子口袋里了,这我自己放的还能有假?”崔有爱边说边翻腾着她的那条裤子。
她的愤怒还没有平息,转为了失望。秀红和秀玉已经带着宏涛出去了,炕上被子乱七八糟的摆着。她绝望的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顺手把屁股底下的枕头往后拽了一把。就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使她猛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半夜她把那些钱缝在了她枕的枕头里面了。
失而复得,她麻利的撕扯开枕头一把把那些钱抓在手里,轻松的说:“呀,呀,呀,找见了,找见了,在我枕头里,天呢,这要是找不见我都准备喝敌敌畏啊,谢天谢地找见了”。
闫保平厌恶的说:“你还是人吗?你自己忘了,还一口咬定是秀青拿了”。
“她就笨,不会跑啊,活死人一样就等着打死她呢”崔有爱说这句话时一点底气也没有。
“怎么什么话都由着你说”闫保平仍然冷冷的说。
“你别得寸进尺啊,我就是骂她几句,打她的是你”崔有爱仍然狡辩着。
“不是你烧火,我能下狠手打吗?”闫保平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没完没了是不是,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我小时候,我爸打我哪次不是往死里打,有一次一把把我头发薅下来那么多,我要不是跑得快,早就被打死了,谁知道这死女子就等着你打她,就不知道跑”崔有爱说到“再说了,还不是怪你没本事,你要有本事,月月能挣大钱,这钱丢了我才不心疼呢!”。
钱找到了,崔有爱把那些钱小心翼翼的又藏了起来。这一次,她背对着闫保平,谁都不知道她藏在哪里了。
藏好那些钱后,她就开始轻松的叠被子,生火,做饭。她准备烙饼吃。给她那闷葫芦女儿闫秀青吃。边做饭,一边嘴里叨叨着:“这能有什么出息,长大了也是一个废人,连躲也不知道躲,这得有多笨呢?你说她笨吧,她还能考个一百分,你说她不笨吧,她怎么就等着你打死她,也不知道跑呢”。
她自言自语的说个没完没了“这还有理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老子打儿子走到哪里都有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还得给她做好吃的,可是有理了,我小时候要是挨了打还能吃顿烙饼,天天挨打我都愿意”。
等她做好了饭,冲着闫保平嚷嚷:“别摆着你那张脸了,去把那老人给我找回来”。
闫保平仍然冷冷的说:“我不知道到哪里去找!”
“她还能跑哪里去,准是在保强家里”崔有爱也不耐烦起来。
闫保平说:“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我去就我去,你看你那死样子”崔有爱说的很轻松。钱找到了,她就忘掉了所有的烦恼。也就不和闫保平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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