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颇得众人喜爱。
现在那个六亲不认的人,与原先那个恭顺有礼的人,竟然是同一个人,管家觉得外乡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等怪事了。
这黄衣男子果然逃出了很久,一行人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庄子上。门前站着神色各异的七八人,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不住地数着守着手中的佛珠,一旁的中年男人,胡须翘在嘴唇之上,两手抱在一处,另一个男人也是面色焦虑,来回踱步。旁边一妇女正破口大骂:“这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家业儿何故如此,你个风流孽债,怎么不是你去偿还?非要牵扯到业儿身上。要是业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有何颜面。”
老妇人只静静地等待女人发着她的怒火。女子身穿花色锦缎,一双倒吊着的眉让她看上去十分不好相处。她眼睛里冒着火,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烧个干净。
此时看见一行人回来,家中几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女人飞一般地跑了过来,看着日日被铁链锁着的儿子,她就泣不成声,又无可奈何。大夫说这病没法治啊!可怜她的儿子变成这样。
“夫人,让小的们先送公子回房间吧。”那夫人泪水涟涟,看到她的骨肉如此,她的心肝脾肺都一齐作痛。
“阁下是?”那中年男子打量了一番宣清和几人。
“宣氏清和。”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简直失礼失礼,鄙人龚东进,是这莫合庄上庄主,不知少侠到来所为何事。”
那管家俯在男人身边,悄悄说了几句。那人便招手,让宣清和几人庄子上一坐。宣清和也不含糊,开门见山便问道:“神药之事烦请告知一二。”
“阁下也是为了神药而来?”那男子眼中颇有怀疑神色,没得宣清和开口,他身边那位便笑道:“难道是为你而来?你家小儿半路劫人险些害了我家公子性命。”
“实在是对不住了,全是小老儿的错。没有管教好小儿,让少侠受惊了,不如就留在庄子上用了膳再商议吧,也算为少侠接风洗尘了。”
宣清和一心一意只想知道神药下落。“你这患的是什么病啊?”
龚东进苦笑直摇头,道:“大夫也不知道瞧不上来那是什么怪病。江湖上的一些邪门秘术差点害了我家小儿性命。命虽然保住了,也变成了痴痴呆呆现在这副模样。”
闻者皆悲叹,宣清和开口便问:“可有什么仇家。”
龚东进倒茶的手不可遏制地颤抖了几下,茶水溢出被子来,洒在了梨花木台上。“要说仇怨,其实也算不得上……少侠何出此言。”
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厅子里,听到这句话,那女人脸上鄙夷神色更甚,眼角挑了挑,道:即使你知道也没有报仇的打算是吧!毕竟你和那女人的孩子才算孩子,业儿全当时捡来的吗。到底我哪点比不上她!明明就是你那个孽畜害的,还装作糊涂的样子。”
几个打扫的下人静静做着自己的事,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每天夫人都要这么闹上几闹,哪管有没有外人在场。所以老爷那些事,庄子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宣清和一行六人,静坐着默不作声,室内气氛降到了零点。
那男子听到夫人如此辱骂,面色铁青也不敢回嘴,只由得她去。免得她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来。那女子见龚东进不为所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拳头便要朝男子砸来。
“夫人。请不要动怒。”宣清和及时开了口。那女子的手还没落下,听到有人劝她,心中怒火烧得更旺。